这两位是情侣吧。
库拉索在心底默默为她的这两位同事献上祝福。
“波本先生,请问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她礼貌地询问道,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真是抱歉,这么晚了还麻烦你出来跑一趟,如果能不给你们添太多麻烦就好了,公司的事情我会努力想办法记起来的。”
她说完,车子里的空气安静了片刻。
库拉索忽然敏感地察觉到了此刻气氛和小笠原花刚刚留在车上时的不同,还没等她做出反应,驾驶座上便传来了男人冷淡数倍的声音。
“如果你能尽快想起来就真的帮了大忙了。”
通过后视镜,安室透和那双满布迷茫的异色瞳孔对视了一瞬,随后在前方一个岔路口拐弯,驶入了一条全新的路。
——
当晚,朗姆终于收到了库拉索的短信。
短信上面列出了几名卧底的代号,有好几个都是他曾经从未怀疑过的人,但比起这些人,boss明显更信任被朗姆一手培养的库拉索,于是立刻就派出了琴酒出去解决这些上了名单的代号成员。
等他发现库拉索消失的时候,办事效率十足的琴酒已经把这些人杀了个干净。
朗姆气急,把当初和库拉索一起执行任务的小笠原花叫了回来,从一脸懵逼的小笠原花口中得到了库拉索坠河失忆,最后被波本接走送回组织基地的情报,还被小笠原花一个劲地反问知不知道从那天就一直没回家的波本在哪里。
就在朗姆心中升起杀意,认为波本是卧底时,派去找他的人却用比想象中快出好几倍的速度回来复命了。
因为波本根本没有躲起来,甚至他消失的这几天都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
拿到手下送上来的病历以及当晚的事故报道,对比库拉索执行任务当晚跨海高速上的监控,虽然车牌挡上了,但依旧可以清晰地辨认出毫不留情将波本护送库拉索的菱撞飞的红车和当晚追逐库拉索的是同一辆。
而根据路面监控,这辆红车最初并不是从日本警察厅里驶出来的,而且和明显归属日本公安的两辆车关系不和,大概率来自另一个组织。
fbi、cia、还是mi6?
从未被人如此戏耍过的组织掌权人大怒,日本境内境外在组织的搅动下同时混乱了起来,日本公安也被发疯的组织成员针对了,但在其中面对的压力是最小的。
在这样无差别的攻击下,一些潜伏在日本的其他国家的谍报人员被组织成功揪了出来,詹姆斯·布莱克也在迫不得已之下带着fbi小组暂时撤离日本。
只剩下赤井秀一借着冲矢昴的伪装继续潜伏在日本。
他对组织这突如其来的爆发也有些困惑,在观察了各处的动向并结合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之后,他仿佛是猜到了什么,颇为惊讶地露出一个苦笑。
……
安室透在经历过整整一周的‘救治’后,终于清醒了过来。
在得知库拉索被未知组织夺走,而他自己因为办事不力被朗姆降了一级之后,刚刚苏醒,身上缠满绷带的金发青年面色阴沉,身上散发出一阵惊人的压迫感,明显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甚至伤口还没有完全痊愈就表示要加入追查库拉索下落的行动中。
朗姆在单向摄像头里探究地凝视了他许久,拒绝了他的请求。
挂断电话后,还留在病房外面没走的探子听见了一门之隔传来的东西砸碎的声音。
他又静静地守了大半天,确定没发现异样后,没有惊动任何人地悄然离去。
病床上,金发男人倏地睁开了眼睛。
确定了监视的人已经走掉之后,他拿出另一个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已经没问题了吗?”
安室透轻轻地应了一声:“你那边进行怎么样?”
“放心吧,都在按着计划走,撬开库拉索的嘴巴有点难,但也快要成功了。这几天下来我们也观测到了不少组织各方面的数据,对之后的计划很有帮助。”
安室透稍稍松了口气。
虽然受伤是假,但为了蒙蔽组织的耳目,他这几天都不得不躺在床上伪装,不得已只能错过了最关键的阶段。
“那就好,那辆临时伪装的雪佛兰也处理干净了吧。”
因为一切顺利,诸伏景光的声音也没那么紧绷,甚至带上了点轻松的笑意。
“放心吧,组织没有查到我们头上来。”他说到这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迟疑了一瞬。
“但有件事,zero你是不是忘记了。”
安室透眉头皱起,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诸伏景光通过公安装在医院门口的监控,看着那个面无表情迈步走进医院大楼的灰色身影抿了抿唇,小声帮自己装病的幼驯染通风报信。
“格拉帕来找你了,大概五分钟后会抵达你的病房,做好迎接准备吧zero,小心别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