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惑启唇:“对……”
西奥多却突然按住了她的头。
在荧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位置就换到了桌下。
长桌边缘坠下的布能够遮掩住人的身形,但不能掩盖声音。
荧惑听见推开门的声音。
栀子花的香气又更浓了。
——大学士能有什么事?
要么在,要么不在,反正不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再加上他并未作出硬性要求,大家基本都习惯了不敲门,进门后看见没人在就离开。
而看现在的状况…来者显然不会那么快离开这里。
荧惑的后脑勺被大手牢牢掌握,刚才为了不被看见,西奥多动作有些匆忙,荧惑在他腿上磕了一下——也不知道又没有磕到。
“现在有空吧?看你没在看数据…有个奇怪的数据要麻烦你一下。”
脚步声停留在了桌边,后脑勺的手力道也大了些,荧惑抿了抿唇没发出声音。
她的手也没停下。
西奥多的肌肉完全紧绷了。
两侧的肌肉线条明显,青色的经络潜藏在白皙皮肤下,随着呼吸有节奏地浮动着。
西奥多的手背上也是这样。
确实是……树大根深。
多半没有被使用过,甚至很少被双手触碰。
走进来的人似乎对这里过分浓郁的信息素感到疑惑:“今天碰到了什么麻烦吗?情绪不稳定?”
还好来的是个beta,荧惑想。
她靠上去,栀子花的香味浓郁些的时候并不难闻,一手能够虚虚环住手中的物件。
alpha的手收紧,喉咙中发出一声沉沉的闷哼。
“怎么了?……您今天好像有些奇怪?精神体出现波动了吗?”那名来寻求帮助的beta说,“要叫医生过来吗?”
西奥多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面上仍然保持着镇定自若的模样。
那名beta就这么和西奥多聊了起来,一开始荧惑不敢太过分,但是看他没有反应又有点不爽。
或许是因为实在是有些超出西奥多的预料,他的手抖了抖,桌面上的笔从桌角滚落到地面上。
那支笔落到了桌下,刚好停在荧惑的脚下。
桌边虽然有帘布,但弯下腰还是能够看见里面的人,更何况他们现在还处于这样…不太尊重学术的模样。
“啊!我来捡吧。”beta说着要弯下腰,“您看数据就好了。”
荧惑吓一跳,刚要抽走,又被alpha压住。
西奥多:“不用管,我会捡。”
他迅速将刚才的数据排查完毕,“回去检查机甲精神链接端口。”
beta学者没过多久离开了现场。
荧惑被他从桌子底下像是提小鸡仔一样拎了出来。
“……”
黑曜石一般的眼中情绪沉沉的,嘴角也是抿着的,关紧的门扉第一次落锁,想必要是再有人过来一定会觉得奇怪。
“好玩么?”西奥多的指腹在荧惑的唇角一抿,他问。
他生气了。
荧惑还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后腰卡在了桌子边缘,抵在这个位置确实有些痛感。
他没有beta伴侣,也从不耽于情爱,简而言之,对完全标记完全没有经验。
但好在,大学士掌握一切知识。
他显然不是理论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那一类的人。
omega的易感期催动alpha的易感期,一直都想要脱离分化结果控制的研究院大学士在基因的影响下也没能避免。
长袍和研究院制服碰在一起。
荧惑喊他老师,就会被西奥多捂住嘴,他只会在这时候眼中闪过轻微的恼意。
“…小声点。”
谁能想到大学士会做这种事?
荧惑有种自己干了坏事的感觉,可为了最终的目标,这又是必须的流程。
而且,已经不受控的又不是她。
顺着杯壁滑下的水被指尖捻住推回杯中,塞子又重新回到了杯口,边缘有些太满的水溢了出来。
荧惑紧紧抓着他长袍的一角,侧过脸做了个深呼吸。
……不会吧,三十岁处男这么有精神?
西奥多的呼吸渐缓。
他的肩宽,身材也比荧惑高大很多,可以轻易地将整个人罩在自己的怀里。
alpha的视线落在荧惑的颈侧,可以看见栀子花的一片叶角。
一些微妙的占有感。
西奥多闭了闭眼,扶着荧惑将她和自己拉开些许距离,看着她有些涣散后刚刚重新聚焦的眼。
“帝国的财富、信仰甚至大多数权利,你已经能够得到。”
双目对视几秒后,他手劲有些大的向下按,塞子完全扣入了杯中。
男人平静地问:“贪心到,也要我为你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