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太明显了,以后不要这么做。”
荧惑觉得在西奥多面前确实难以伪装自己的恶劣。
她低头看了眼,还蛮不能明白这样的状态下,他怎么还能用这种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说话。
她抬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评价道:“…西奥多,你有时候真的很无趣。”
西奥多的思绪被中途打断,他沉默了两秒,随后坦然:“我就是这样的人,你可以考虑放弃。”
荧惑心想那可不行。
她仰着头,指尖搭在alpha的腺体上,剪得平整的指甲在西奥多的腺体上轻轻滑动着。
“为什么不能贪心呢?”她问,“您能看得出来我想要什么吗?”
西奥多:“帝国的水比你想象中的深,我已经脱离这个环境很久也清楚。”
荧惑又低头,跳动的青筋落在眼中:“但他们都说你会是王权派的拥护者。”
作为顶级alpha,怎么有可能不被权利的洪流裹挟?
西奥多小幅度动了动,衣摆稍微遮掩了连接处,更加隐秘、也更加暧昧。
大学士语气是平稳的,偶尔动一下,很缓慢地进出:“哪一方弱势,研究院就会偏向哪一方,我不会明确站队。”
他说,研究院是学术的圣地,如果他的知识要为人所用,那应该辅佐一个值得辅佐的、和他理念基本相符的人。
——但是,能找到吗?
alpha拥有权利和力量,但如果拥有这些权利的是beta,他们能够做到平等地对待他人吗?
西奥多对人性并不信任。
分化最初的目的明明是为了抵御外敌,到现在却成为了内部分裂的忧患——如果不是虫族近期的入侵,或许帝国的水会更浑浊些。
荧惑不打算让他继续想下去了,少女突然说:“你觉得我怎么样?”
她点了点他的后颈处,声音压的很低:“如果那个人是我呢?”
不知西奥多有没有理解她的意思,alpha一双眼眸只是注视着荧惑,他没有说话。
见大学士这样的反应,荧惑有点不高兴。
反正都已经都被他看破了,那伪装成乖乖女也没什么意义。
“既然老师你认为…abo三个分化者都是一样的、没人特殊,那为什么重黎可以站在帝国的顶端,我就不能?”
她这么说,像是和alpha平等谈判着,也丝毫没有刚才投入的亲密样子。
真奇怪,荧惑想,明明临时标记能够让两人之间更亲密、减少芥蒂,但她却还能够这么冷静地和西奥多进行对话。
或许理智是学者磨练出来的能力?
西奥多抬眸。
黑曜石般的眼眸中酝酿着让人害怕的风暴,alpha很少会表现出自己攻击性的一面,宽容的巨木就算放出信息素,其余的alpha和beta也能够来去自如。
但是面对本应该怜惜珍重的omega,他却有了不一样的反应。
危险的、暴虐的信息素包裹了她,栀子花的香气如狂风骤雨,给荧惑一种无法逃离的窒息感。
顶级alpha并非虚名。
荧惑被影响,有点脱力:“既然要平等…让原本就在食物链底端的omega登上最高的位置不好吗?”
她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频率快的有些吓人,一颗心好像要跳出胸膛。
“我看得多,垃圾星是个很糟糕的地方。利用自身条件又怎么样呢?”她轻声说,手从他的颈部滑下来,将他往椅子上推了推,“圣子、尤加利、时牧渊还有迟昼,他们都可以向我臣服。”
“他们可以,你也可以,对吧?”
西奥多依旧和她对视。
张牙舞爪的幼兽那双漂亮的眼眸中溢满了野心,大学士的指腹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
他说:“那就表现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