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咱家’让济度笑开了眼,济度:“咱家肯定不做安郡王府第二,谁若是敢拖阿玛的后腿,阿玛先打断他的腿。安郡王府这一辈子就在阿玛后面吃灰吧。”
德塞见阿玛笑了,也跟着乐,他挥舞着小拳头,“吃灰,吃灰。”
济度一把把他捞过来放在另一张腿上,感慨着,还是福晋生的孩子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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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亲王多尼从简亲王府出来,看看跟在身后的海东青,他双手往后一背,迈出六亲不认的步伐。
脚抬起来刚准备上马车,他又顿住。
多尼笑着走到雪球等海东青面前,微微弯腰,“您几位先请?”
阿彩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嘴里叫嚷:“笨蛋,笨蛋,装不下。”
亲王的马车宽敞豪华,那是对人而言,这两年海东青吃得好睡得好,长势飞快,隐隐有超过阿彩的架势。
这马车顶多也就是装两个阿彩,这几只海东青可挤不进去。
多尼一拍脑子,“是我糊涂了,那您几位在外面飞着,我进去?”
海东青不说话,他就当海东青答应了。
多尼对着车夫道:“走快点。”
海东青飞行迅速,让它们跟马似的磨磨蹭蹭,它们可做不来。它们又不认识信亲王府的大门,只能他走的快些。
车夫答应着,他一甩鞭子刚准备赶路,就见阿彩落在它旁边。车夫下意识看了它一眼。
阿彩慢调斯文的梳理着自己的羽毛,“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帅气的云骑尉?”
车夫吓的差点从马车上栽下去。漂亮聪明的鹦鹉他见过,像阿彩这样的还是头一回见。
不等他回神,几只海东青也陆续飞到马车车顶站好。
多尼的马车前后有四个角,四个品种的海东青刚好一只占据一个角。鹰爪牢牢地抓在凸起的角上面,纹丝不动。
车夫下意识去看多尼,多尼摆摆手,“没事,架好你的马车,若是把它们摔下来唯你是问。”
海东青落在他的马车上怎么啦,那是看得起他多尼。
这一条街住的都是爱新觉罗家人,不是红带子就是黄带子,信亲王府的马车他们自然是认识的,海东青他们也不陌生,但两者结合在一起,跌破了不少人的眼球。
迎着众人诧异、羡慕的目光,多尼心里别提多美了。他特意让车夫放慢了车速,从简亲王府到信亲王府最多不过两刻钟时间,他非要车夫绕着皇城走一圈,这段距离硬是被他走出了两个时辰。
若非到了要用晚膳的时间,阿彩嚷嚷着饿了,估计他还不舍得回府呢。
多尼带着海东青刚回到信亲王府,就有人追了过来。
来人拉住多尼,“这是长公主的海东青吧,你是怎么做到的?”
在他们心里海东青是神圣之物,是高傲的,他们哪怕心里喜欢的不行,也不敢在海东青面前造次。
除了海东青有主,再就是怕得罪这神物。
如今见多尼把海东青带回府,它们还很安静的样子,不少人心思浮动。
这人跟多尼关系最好,也是他们推出来的探路石。
多尼得意道:“没错,这就是长公主的海东青。我怎么做到的?当然是用我的个人魅力。我多尼……”
多尼还待吹嘘,阿彩从远处飞来落在他头上。阿彩歪着脑袋打量来人,问道:“你想知道我们为什么来信亲王府吗?”
来人不顾惊讶阿彩听懂了他们的对话,急切的问道:“你知道?”
也是,这只鹦鹉也是长公主的,据说也十分聪明,它知道缘由在正常不过。
阿彩打量他,这几年住在皇宫,它早就学会了看衣裳辨人。
来人穿着墨绿色的长衫,前后胸口的位置绣着两团正蟒,辫尾用黄色的丝带绑着。一看就是宗室的贝勒。
只是个贝勒啊,阿彩有些不看好,但它仍开口问了句:“你有钱吗?”
来人:“什,什么意思?”他就是想要问问信亲王怎么把海东青弄府里来的,如果可以他也想让几只神鹰去他府上坐坐。这跟他有没有银子有何关系,总不能这些神鹰也是见钱眼开的吧?
骂了他一句笨蛋,阿彩继续道:“没钱你说个鸡儿。”没钱谁跟他回府?
被一只鸟骂了,来人先是不愉,随后反应过来,他冲着马上要飞走的阿彩高声喊:“有,有,有,我有钱”说着他就开始在袖子里一通乱摸,随后摸出来两张银票来。
幸好啊,幸好他习惯了随身携带些银钱,不然岂不是让一只鹦鹉嘲笑了。
阿彩飞回,这次它直接落在来人的肩膀上。低头看了下那人手里的银票,眼光颇为不屑。信亲王送了那么多东西,它们才同意住两天,这人的银票也只够它阿彩在他肩膀上这一落。
阿彩张嘴刁起银票就准备走鸟。
那人又道:“阿彩大人留步,刚才这个只是孝敬大人的,若几位大人肯去我府上小住,我自当准备别的东西。”
信亲王真不够意思,居然还藏着掖着,幸好阿彩大人聪明,不然他岂不是错过了跟海东青亲香的机会?
在来人心里也是一样的,钱财乃身外之物,海东青可遇不可求。花点银子就能得到海东青的青睐,简直是再便宜不过的事了。
来人也不笨,他猜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开,到那时大家必将争相哄抢,他只是个贝勒,比他有钱有势的还有很多。如果真到了那时候,轮到他还不知哪年哪月呢。
如今有个机会放在他面前,他若是放过岂不真成了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