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斋长你辛苦了。”一旁硬要凑上来与她们同桌用饭的自然是吴为,他自觉今日做错事,心中在意,一直想要凑上来。
江眠月也没为难他。
“也就我折腾。”江眠月喝了口汤顺顺气,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与他们说了一遍。
“两份文章?祭酒大人心真黑啊!”兰钰惊叹道。
“谁说不是呢。”江眠月频频点头赞同。
兰钰可爱的脸顿时皱起来,大大的叹了口气,“满打满算,这才入国子监第二天,怎么你总是遇到这档子事,太欺负人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江监生就是太过优秀了,长得又美,自然容易招惹事情。”吴为一面吃肉一面小声说,“我父亲在吏部,见的事情多。如今女子入仕本就难,若是平步青云爬得快了,少不了那些风言风语,若是再加上长得美,那更是不得了,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啊。”
江眠月微垂眼眸。
话虽不好听,可吴为说的确实不错……
“当女子太难了。”兰钰噘着嘴,“要是能不畏人言,敢为人先该有多好,我真佩服姐……”
她话说到一半,瞬时间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瞬间闭上了嘴。
江眠月抬头看她,见她面色绯红,拼命扒饭,一幅说错话的样子,心中思忖一二,却并未多问。
“什么,什么节?”吴为来了兴趣,追问道。
“没,没什么……”
“吴监生,有件事情想要请教你。”江眠月忽然开口道。
“什么事?江监生尽管说,有我帮得上忙的,一定尽全力。”吴为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
一旁的兰钰小心翼翼地看了江眠月一眼,眼带着几分感激之色,江眠月应当是看出来什么,在刻意帮她。
江眠月没有回应兰钰的眼神,只专心问吴为,“刘钦章家境如何,你清楚吗?”
“他啊,我当然清楚,我父亲在吏部,京中大小事都会告诉我。”吴为咽了口唾沫,放低了声音道,“刘钦章的父亲,正是当朝工部侍郎,宫中无数宫殿建造项目都需要他来经手,算是个炙手可热的职位,权力不小。”
吴为一脸认真,“刘钦章平日里也不算低调,按照家境本该是纨绔子弟,却是个死读书的,时常死心眼认死理,耿直得很,说风就是雨,在来国子监之前,也干了不少糊涂事。”
江眠月想到今日他与自己的对峙的模样,觉得吴为这形容倒是精准得很。
也不知这次禁闭,能不能让这家伙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