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
“情况不明。”彭安接到的通知并未注明原因,“也许例行调查。”
“有麻烦吗?”
“暂时没有。”彭安说,“哦,对了,我向那个女人借了钱,正好打发时间。”
陈展星扯了一抹笑。梦中的陆姩,已经和他交战过几百回了。每一回,她都想杀他,又被他一一化解。他以前不知道自己有杀伐的兴致。但确实兴奋,兴奋不已的兴奋。
昨天半夜醒来,他才坐起。
旁边的钱进轻轻发问:“陈哥,你做了什么梦?半夜忽然吼一下,吓死人了。我以为谁来劫人了,幸好没有惊动狱警。”
阴冷昏暗中,陈展星飞过去一个眼神。
钱进立即噤声。
陈展星是监房老大,哪怕他频繁换裤子,其他人也不敢多说。都是男人,懂的都懂,不是他一个人憋得慌。
想想夜里的梦,陈展星的火苗又燃起来了。
冷血的彭安浇不灭陈展星的火气。
彭安似乎没有看出陈展星的欲/求不满,轻快地问:“对了,你缺不缺生活用品?我让金律师给你置办。”
陈展星沉沉看着彭安:“如果可以给我弄一个女人过来,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不是。”彭安事不关己,“你要是不延期,刑期满了出来,多少女人排队等着你陈大少爷。”
“那个女人恨不得杀了我,想起这个……”陈展星指着胸口,“这里‘咚咚’直跳,阻止我离开东五山。”
彭安瞥向陈展星:“之前没见你‘咚咚’她,坐牢竟然能培养出新感情?”
“我在这里见过她。”
彭安好奇:“哦?”
“她就盼着我欲/火焚身而死,假如情况允许,她已经爬上我的床,等待机会把我一刀毙命。”
彭安听出什么:“那个女人在东五山还能勾引你?”
“她上辈子是狐狸精。”她和男朋友一起时,只是个美丽少女,不妩媚不妖娆。不过,她眼里的深情足以迷人心窍。
“祝你们两败俱伤。”彭安纯属看戏。
*
回程路上,车子经过一个银行分行。彭安停车,进去跟分行经理说了几句话。
彭安用陆姩的身份,开了一个股票账户,当是消遣。
他再出来,视线掠过某个身影,他假装看不见。
对方眼尖,迈着轻盈的小步子,靠近过来,软软甜甜地叫着:“彭先生。”
彭安不冷不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