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丽真是连失踪都不让人省心。
钱进还没坐下,已经开口求饶:“长官,我和乔丽早没关系了,我知道的已经全告诉您了呀。”
“不是乔丽。”张均能指指前面的凳子,“坐。”
“不是乔丽?”钱进如坐针毡。
张均能:“你当掮客的那段时间,有没有见过一个叫樊秋灵的人?”
听到樊秋灵的名,钱进的表情有了专注。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真心关心这一个案件:“她怎么了?”
张均能:“你见过她?”
钱进:“我跟她在同一幢楼上班。”
张均能:“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钱进:“我进来的前几天吧。”
张均能:“你有给过她掮客的电话号码吗?”
“没有。”钱进问,“长官,她到底怎么了?”
张均能:“她十一月去旅行,至今未归。”
钱进愣了一下:“她跟谁旅行啊?”
张均能:“一个人。”
“一个人?”一个姑娘家独自出行?钱进的脸色一白,“她是不是出事了?”巡捕都找上门了,她肯定出事了。
张均能:“说说你印象中的樊秋灵,也许对调查有帮助。”
钱进连连点头,却又摇头:“可我九月份进来了,我也不知道她十一月的事儿。”
田仲:“你知不知道,她曾经得罪过师长的侄子?”
钱进的瞳孔微缩。
田仲:“你就是打了那个人才进来的。”
钱进抖了抖唇:“我那是……”
田仲拍了一下桌子:“钱进,樊秋灵下落不明。你隐瞒不说,线索越少,调查越久。”
“可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里了。”钱进低着头,“樊秋灵不认识我。偶然的一天,我在路上见到师长的侄子指着她骂,我气不过,找了个机会给他泼了桶马尿。他的几个手下过来打我,打着打着一团混乱,我不知道谁打我我打谁,后来才发现,我把师长的侄子踢下楼梯……他腿废了。”
张均能:“乔丽知道樊秋灵吗?”
“乔丽?”钱进想了想,“她应该不知道。”
张均能:“乔丽结婚之后,有向你表达过爱意吗?”
钱进迟疑:“说过一次,但我拒绝了……”
*
张均能和田仲走出审讯室。
田仲:“钱进教训师长的侄子,算是为樊秋灵报仇。不知乔丽是否迁怒。”
张均能:“这是一个方向,但我们说的只是猜测。尸体暴露荒野,被鸟兽啄烂,无法辨认,我们连死者是不是樊秋灵都不能完全下结论。当然,我的直觉,也觉得钱进、乔丽、樊秋灵三个人就是案子的关键点。另外,我前两次见钱进的时候,他对案子并不是很关注,今天的反应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