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些皮毛。”彭安立即撇清关系,“不会同流合污。”
陆姩发出一声冷笑。
彭安把被子拉到下巴:“我睡觉了。”
*
陆姩沾上了货物箱的灰尘,觉得自己脏兮兮的。
她自己的那一套衣服已经穿了两天,她准备趁着今天晚上有风,晾一晾。
她烧了一壶水,到楼下把一匹丝绸白布剪成了浴巾的尺寸。
厨房的水开了,她提桶进去,装上热水,再提桶进浴室。
她简单洗了洗。
用刚刚剪下的那块布料当浴巾包裹身子,关上浴室灯,拉开门。
*
两分钟前。
睡了一天的彭安醒过来,他出了一身汗,黏黏的,浑身不自在。
四下寂静,那个女人可能已经睡了。
正好,他打算去浴室擦一擦身子。
他盘算以后要如何跟他保持距离。巧的是,彭安开门时,浴室那边的门也开了。
站在那边的人可不就是陆姩?
乍一看,她敞着半个身子。再一细看,她披了一件素白的布,白色丝绸和似雪肌肤像是融为一体,
几个回忆的场面同时钻进他的脑海。
比如,彭安和陈展星说,他不喜欢胸这么大的。
比如,彭安将陆姩裸/露的照片一笔一画地涂白,寄给张均能。
回忆交错,时间只过了一两秒而已。
彭安转身就要回房。仓促间,也许是脚上滑了一下,他的手撞到了挂在白墙的面具。
“哗啦啦”的,几个面具掉下来。
离他最近的那一个面具笑容咧到耳边,似是讥嘲他的失措。
彭安弯腰去捡。
陆姩已经到了他的跟前,低身帮忙捡。
其中有一个面具掉在她的脚边。
她没穿鞋。
彭安看面具,也看见她小巧的脚趾。
“陆小姐,我来就好。”他抓起那一个面具。
陆姩探出手,抓到了另一个离他比较远的面具,她把面具翻过来。
面具上画的是一张娇媚的狐狸脸。
她拂了拂面具上斜斜飞扬的孔洞,将面具摆到自己脸上,转头问:“这个狐狸是不是长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