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往常一样护肤看书,但手里总是有奇怪的触感。她该抵触的,但并没有那种感觉,倒像是心里有什么密密麻麻地往上钻。
酥麻。
是蝴蝶,振动着翅膀疯狂往外飞的蝴蝶。
床头柜上点着的香薰摇晃着昏暗的火光,映得女人眼底一片昏暗。她抬起手,在黑暗里看了一眼,脏了。
心脏好像还是没能平复频率,在寂静的夜里疯狂跳动。
幸好岑烟白天运动过,要不然以那天的兴奋状态来说兴许会失眠一整个晚上。
她早上起床,已经习惯了有人给她做饭的日子,径直坐在餐桌前坐下。刚吃了一口,听见响声,晏然川走了过来,但只是坐在一旁喝咖啡。
他衬衫挽上去一截,腕表闪着细碎的光。
岑烟仿佛回到了从前和他一起去上学的日子,眼前成熟矜贵的男人和记忆里那个校服带着少年气的男孩眉眼逐渐对上,好像,他和从前一样在等她。
她咬了口面包,没话找话,“对了,你房间门别锁了,省得我每次进去还要敲门。”
晏然川眼镜后的睫毛敛了敛,看他的模样似乎想拒绝,但话到嘴边又想起了合约的事,只能默默听从。
“你为什么不说‘好’?”
他抬眼,“好。”
岑烟还是不满意,“这样还是太冷淡了,一点也显示不出你对我的尊重。”
她拿起旁边的玻璃杯,完全没意识到身旁男人的视线在她那只手上描摹了一圈,她说,“你应该说,好,主人。”
“什么?”他像是没听清,又好像是在对她这句话产生质疑。
“我说你要叫我主人。”
晏然川漫不经心地将视线完全落在她身上,“叫你什么?”
岑烟怀疑他耳朵有问题,“主人。”
原以为他会照着说一遍,没想到他眼神里似乎藏着几分满意的情绪,而后收回眼神一言不发。
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被晏然川耍了。
怎么叫主人的变成了自己?
原本想羞辱晏然川,岑烟却变成了丢人的那个,粉色从脖颈往上泛,看她的表情隐隐有生气的意味。
只是还没爆发的时候面前的人突然站起身,他轻飘飘地落下一眼,“知道了,主人。”
火还没烧起来,一下子就熄灭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