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岑烟将他的手扯开,“我说,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的关系,拍两张怎么了?”
她的话说得平常,却莫名叫面前的人眼底沾染上几分不易察觉的暖意,他的眼睛似乎要将她的轮廓刻在心里,“你打扮成这样,难道不是不想被人拍?”
“……”好像也是。
岑烟垂眼想了想,突然笑了一声,那副模样像是荒芜的岛屿上开了朵鲜艳的玫瑰花,叫人移不开眼。她说,“算了,我长成这样走到哪不被拍?”
晏然川唇角勾了勾,似乎是觉得她可爱。
“走吧,去吃饭。”岑烟想起正事,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他。
他跟在她身后,高大的身影和她重叠,“怎么中午不吃,晚上想起我了?”
晏然川语气很淡,似乎半点不在意这件事。岑烟也没听出他话里别的意思,只是说,“中午约好了导演,怎么,你不乐意?”
她斜乜着眼睛,面上满满的骄纵,好像他敢说不就饶不了他似的。
晏然川垂下眼睑,他眼底的浮冰一寸一寸被吹开,“走吧。”
嗓音温和,像是浸了冬天被太阳灼热得微微发热的水。
目的地是岑烟上次去过的私房菜。
古色古香的走廊上,晏然川跟在岑烟身后,只隔了一点儿距离。她那样耀眼的人,其实很容易遮掉其他人的光芒,但晏然川丝毫没有显得存在感缺失。
他身姿挺拔,单手插在裤兜里,脸上的情绪很淡。
即使什么都没说,仍旧能隐隐感受到几分上位者的压迫感。
快走到包厢时,有人叫住晏然川。后者抬起眼,看到了生意场的熟人,于是止住脚步。岑烟也没走,似乎想知道两个人究竟想说什么,于是看着他们。
“晏总也到这儿来吃饭,要不要一起?”
“下次。”
男人被拒绝了仍旧没有离开的意味,反而是对着晏然川滔滔不绝,他确实看到了晏然川身边的岑烟,但他打心里瞧不起女性,因而觉得对方只不过是个花瓶而已。
既然是装饰作用的花瓶,又何必在意他的存在呢。
晏然川听了两句,看模样有几分认真。他余光落在岑烟脸上,见她有几分不耐烦,甚至带着点厌恶,晏然川止住面前男人的话头,“那就先这样。”
“好,下次我请您吃饭。”男人脸上一副谄媚的表情。
岑烟打了个哈欠,见那人走了眼神还飘过去多看了两眼,显然不太喜欢他。晏然川边跟她进包厢,边随口问,“认识?”
“谈不上。”
混他们圈子的人,多多少少会跟这种人一起吃饭,岑烟不认识他,却记得先前的某次宴席,他叫了几个女明星过来陪着,话里话外把那些人当成特殊行业的意思。
他还想问,岑烟却先开了口,“不说了,免得晚饭吃不下。”
一顿饭吃得还算平静,结束后晏然川原以为她要回家,谁知道她跟司机报了商场的地址。
“去买点衣服。”岑烟说。
她这回倒没有那么高调,戴了帽子和口罩,毕竟这处的商场看起来挺大的,万一人多被堵住出不来就尴尬了。
岑烟看了眼晏然川,突然觉得他这张脸也挺碍眼的,等会儿她没被认出来,大家有可能会通过晏然川认出来。
她在车里翻出帽子口罩给晏然川戴上,靠近他的时候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就那样看着她,他问她,“你在做什么?”
终于,岑烟将他的手扯开,“我说,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的关系,拍两张怎么了?”
她的话说得平常,却莫名叫面前的人眼底沾染上几分不易察觉的暖意,他的眼睛似乎要将她的轮廓刻在心里,“你打扮成这样,难道不是不想被人拍?”
“……”好像也是。
岑烟垂眼想了想,突然笑了一声,那副模样像是荒芜的岛屿上开了朵鲜艳的玫瑰花,叫人移不开眼。她说,“算了,我长成这样走到哪不被拍?”
晏然川唇角勾了勾,似乎是觉得她可爱。
“走吧,去吃饭。”岑烟想起正事,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他。
他跟在她身后,高大的身影和她重叠,“怎么中午不吃,晚上想起我了?”
晏然川语气很淡,似乎半点不在意这件事。岑烟也没听出他话里别的意思,只是说,“中午约好了导演,怎么,你不乐意?”
她斜乜着眼睛,面上满满的骄纵,好像他敢说不就饶不了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