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其他的细节,有些模糊。
岑烟拿起桌子上晏然川泡好的蜂蜜水喝了一口,头依旧有些疼,“我好像断片了。”
晏然川垂眼看她,眼底看不出是喜是怒,隐隐觉得他好像有些一言难尽。
忘了?
他可没忘记她昨天晚上有多强硬,什么也不管地就往他身上坐,然后痛得掉眼泪。她哭起来的模样带着一种脆弱的凄美,让人生出想要摧毁的卑劣欲望。
一颗泪珠挂在她眼尾,慢慢地掉下来,像是电影里一张精美的画报,美得让人失语。
明明做了坏事,可她的表情却那么无辜,“怎么没吃进去?”
晏然川没说什么,看向她的眼神好像要将她身上的睡衣剥开。滑腻的皮肤好像都还在他眼前晃,他的眼神又怎么能再清白。
就像是向来居高临下的神明沾染上了世俗的味道,他再也做不了他清心寡欲的神。
岑烟没有察觉到,只是眨了眨眼看他,“改天再来一次,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跟没做有什么区别?”
晏然川原本以为她昨天是醉酒才会如此放纵,却没想到她清醒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表态。
岑烟头有些疼,吃了点饭后又回床上休息了一会儿。虽然有些疲惫,但一时半会儿有些睡不着,她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一点一点想起了断片的内容。
像尽兴的狂欢,她像是浪潮上翻涌的船只,宽阔的大海包容她所有的肆意和任性。
天鹅颈往后伸展,弄得男人低喘了一声。
后来呢。
她没有力气,指使晏然川动作,他虽然仍旧是一副淡漠的模样,却也跟她一样失去了理智,掐着她腰的手很用力,俯身吻上她的唇。
岑烟想,晏然川大概也醉了。
她眯了一会儿,迷迷糊糊间有只手放在她的额头上,似乎在探她身上的温度。岑烟睁开惺忪的睡眼,嗓音含糊地问他,“你在做什么?”
“有没有不舒服?”
她仰在枕头上,胸口露出一截漂亮的风景,又让人想到她昨天湿透了的模样,“没有,我哪儿有那么脆弱?”
想了想,岑烟补充,“你多来几次也没关系,我都没尽兴。”
晏然川眼底藏着几分洞悉的兴味,没开口揭穿。
真正没尽兴的是谁呢?
后来她睡着的时候,一直没敢太过分的晏然川终于暴露出不堪的另一面。冰雪在指尖消融,被温热的水流冲走,一切都没在静谧的夏夜里。
岑烟起身走到客厅,她闻到一股粥的香气,看了眼,他特意给她做了点清淡的食物。她没想什么,直接拿起勺子吃了一口。
见晏然川坐在对面看她,她问,“你不吃?”
“现在不饿。”
岑烟单手撑着腮帮,用自己的勺子舀起粥递到他唇边,眼神示意他吃。晏然川有洁癖,却只是犹豫了几秒便想顺从她的意思,结果岑烟递过来自己吃了。
她故意逗他,看上去还因此很开心。
晏然川看了她一眼,眼底藏着几分无奈的纵容。他看着她吃饭,竟生出几分念头,如果这样的日子能一直过下去就好了。
即便做一个臣服于她的囚徒,又能如何呢。
岑烟拿起勺子,将刚刚玩笑的动作又做了一次,谁知这次没来得及收回手。晏然川攥住她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让人动弹不得,她怔了怔,下一秒,他看着她咽下那口食物。
喉结上下滚了滚,眼神莫名染上几分欲。
岑烟对上他的眸光,过了好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暧昧的气氛在周围流转,好像下一秒就要做亲密无间的事。她回过神,将手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