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对于她也不过是一场决定胜负的游戏罢了。
她并不在乎问题本身。
晏然川也没认输,漆黑的眸子看着她,“那你呢。”
他借着跟她对峙的名义试探,“和别人差得远,为什么又要用?”
果然男性尊严不能轻易挑战,就连晏然川这样的男人都不例外。
岑烟敷衍,“将就将就,等合约结束自然会找个更好的。”
两个人眼神对峙,空气里硝烟气息弥漫开,谁也没有退让的意思。
最后是她笑了一声,“你这个表情是要吃了我吗?”
床头还扔着一条昨晚用来蒙晏然川眼睛的领带,她随意拿过来戴在他脖子上,好像要给他系领带的意思。但她只是随意绕了绕,然后手上一紧,将他往自己面前拽了拽。
半晌,她一字一句——
“不乖的话,没人会要你。”
她清晰地看见他眼里的强势一点点褪去,好像在认输,又好像记起了合约的内容,并不想继续跟她纠缠。
那条被揉乱了的领带最后并没有重新回到晏然川的衣柜里,他大概是不想看到他被蒙眼的证据。可岑烟却清晰记得,那张脸当时是如何地脆弱,如何地想让人生出摧毁的坏心思。
她将领带收好,起身走到卧室里。
那一整天晏然川都受到了她的针对,故意挑刺说做的午餐油脂太多,让他重做,又或者是别的,几乎处处都叫他不顺心。
晚上岑烟让他端盆水来给自己洗脚,最后溅了他一裤子的水,见他狼狈,她反而笑得开心。
晏然川眯眼,看起来似乎有些不悦,他伸手攥住纤细的脚踝,好像要跟她算账似的。但几秒钟后,他还是拿出毛巾帮她擦好,动作温柔。
他被折腾了一天,大概也有些不满,“睡吗?”
这话只是单纯地询问,偏偏到了岑烟口中就变了一层意思,她笑着问,“这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