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起极为警觉,简意的手还未收回来,他就睁开了眼睛。
“你发烧了。”简意说着收回了手,就要去给他找退烧药。
谁知道周起的狗脾气又犯了,不肯吃退烧药。宋简意拿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将煲好的鸡汤和粥给了他,打来温水替他敷额头物理退烧。她知道效果微乎其微,但总不能看着他就那么烧着。
周起除了不肯吃药之外倒是任由她折腾,他的身体素质一向不错,在宋简意的胡乱折腾下在傍晚时竟然退了烧,她不由得长长的松了口气儿。
白天周起睡得多了,晚上完全睡不着。他睡不着也不肯让简意睡,要让他同她说话。
简意不觉两人有什么说的,要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去将就,他又不肯,振振有词的说要她守在他身边,不然他到时候烧起来找谁去。
真真就是一得人人捧着的大少爷。
简意拗不过他,只得留在了房间里。她昨晚没怎么睡,今儿因为他发烧又守了一天,这会儿上下眼皮几乎要合在一起。
在她快要睡着时,周起突然问道:“宋简意,说说你和你周师兄?”
简意的脑子在听到他提起周纪宁时清醒了一些,她并不想回答,但知道周起不会就那么罢休,只得说道:“没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你会替他做事?”周起轻哼了一声。
宋简意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说:“他付薪水的,我什么不做?你还真是不可理喻。”
“你是第一个说我不可理喻的人。”周起的声音凉飕飕的。
他现在好歹是伤员,简意不想同他计较,索性不再说话。
两人那么拌嘴说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简意自觉异样,将这感觉强压了下去。但周起却不肯放过她,从她的嘴里撬不出什么话来,便变着法子的折磨她,一会儿口渴了要喝水,倒水来不是嫌太烫就是太冰。喝了水一会儿又说自己要上厕所,尔后又说自己饿了,要简意去给他削水果。
简意一一的都满足了他,忙得就跟一陀螺似的。一切都弄完以为可以上床睡觉时,周起又提出了新的要求,说屋子里潮湿得很他很冷,让简意去把炉子生上,拿到床前来。
他早不冷晚不冷,这大半夜的倒是冷起来了。
简意饶是泥菩萨也被他逼出了脾气来,将水杯重重的搁在了一旁,瞪着一双眼睛看向床上的人,“你还有完没完?”
怒气冲冲的只恨不得冲上床去将他暴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