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周起一见着她脸色就变了。他苍白的脸上皮笑肉不笑的,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说:“胆子挺大啊,你竟然还敢过来。”
简意没吭声儿,抱着花往里。讪讪的说:“今天才知道你生病了。”
她是打算将花放在周起旁边儿的,但才刚走近,周起就猛的打起了喷嚏来。他恼火的问道:“宋简意,你是特地来和我作对的是吧?”
以前也没见他对花粉过敏,简意赶紧的将花拿了出去。待到再进病房时周起仍是黑着一张脸,她没吭声儿,走近了才心虚的问道:“好些了吗?”
周起没回答她的话,冷笑了一声,问道:“你来干什么?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竟然赶过来,是以为我现在收拾不了你么?”
还从来没人敢掀他的桌子,她宋简意也算是头一个了。
说起那天的事儿,简意更是心虚。来时想好的道歉的话这会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最后一闭眼心一横,也不管周起怎么讥讽,说:“我是来道歉的,对不起,那天冤枉你了。”
周起听到她是来道歉的也不惊讶,只是斜睨着眼看着她,冷嘲热讽,“还挺难得啊,你宋简意还知道冤枉我了。我的脸上卑鄙小人这几个字挺大的,所以什么锅都往我身上甩是吧?”
宋简意悻悻的,小声的说:“不是你自己先承认的吗?”
周起高高在上的看着她,冷笑了一声,说:“我承认什么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平常怎么没见你也那么听话。”
这话成功的堵住了宋简意,她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