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站了两个人,一人站在画板前画画,另一人在旁边似乎充当着助手身份,过路的人应该都会下意识认为这二人不是美术专业的学生就是做着与画画相关的职业,没有人会去质疑简岁月的身份。
但只有简岁月自己心里清楚,说是一丘老师的助手,实际上她什么也不是。
即便她的初衷是来陪着一丘老师作画,也为观察生活,可她其实更像一个路人甲,只是这名路人甲此刻刚好站在了一丘身旁,看起来似乎的确与这位正在安心作画的画家挨上了边。
然而除此之外她几乎什么也做不了,甚至内心还因这鬼天气以及长时间的站立无事可做而烦躁不已,想要赶紧离开这里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也不必硬要前往一个有着舒适冷气的场所,只要给她一些事情做即可。
回忆起之前在车上自己与林思雪信誓旦旦谈论起的事,此刻的她不免垂下了头。
原来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有耐心,她比自己想象中差多了。
她以为自己可以待在一丘老师身边如座泰山般挺立着岿然不动,从一丘开始作画,一直到他作画结束,他们收拾工具回酒店,任谁也无法左右她坚定的信念。
却不曾想她竟完全高估了自己。
林思雪说的是正确的,画画这件事真的是枯燥不已,尤其是站在旁边无事可做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