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了这时候,她学会的防备第一次就是用在了他身上吗?
仲寒觉得自己很失败,做人失败,做狗也失败。
即便是狗,跟了她这么久,她也能生出些感情来。
阿罗却没把他的话听进去,点完穴后,踌躇片刻,又不放心地往他另外几处穴道上补了两下。
收回手,阿罗改坐为跪,扶着仲寒臂膀把人放倒在尚且带着太阳余温的大石地面上,垂眸满脸慎重地看着他:“以防万一,你教我的。”
仲寒叹气,一颗心已经沉到底了,什么都无所谓了,放弃般闭上了双眼,不想去看,不想去听,连想也不想去想。
只是觉得痛,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哪哪儿都痛,不是剧烈的尖锐的,而是钝痛,心尖上像是有人拿生锈的锯齿在来回拉扯似的。
胸口发闷,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仲寒对自己讥讽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这狗杂种还有动真心的时候。
也不知什么时候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连天上下凡的小仙女都敢琢磨。
大概是当年坠崖那会儿,没摔死,却摔坏了脑子。
胡思乱想间,过了片刻,预料之中离开的脚步声却久久没有出现,反而是他腰间有悉悉索索的触感。
仲寒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睁开了眼。
却没想到这一睁眼,就神魂都跟着狠狠一震。
阿罗松开了自己的腰带,素白衣衫如绽开的花朵。
花瓣散开,露出了中间被包裹着的绝世珍宝。
莹润的肌肤,精致的锁骨,圆润的肩头,还有胸前此时只露出一半,却已经足够摄人心魄的山峰幽谷……
阿罗神色自若,像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怎样刺激的事,看着他的眼神里还透着一点歉意,“这些日子我想了许多个来回,觉得你当初说的话很有道理。”
抿了抿唇,阿罗觉得自己这样做确实不太好,心虚地垂眸回避他不敢置信看过来的视线,专心朝着他的腰带进攻:“虽有挟恩图报之嫌,可想一想我也算是救过你一命。你能多活几十年,身体暂且借我一借,也算是…算是……”
着实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了。
仲寒回过神来,猜到了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可猜到的结果对他来说,却是比白日做梦还要飘渺不真切。
“你、你要做什么?”问得气虚不已,像即将遭遇厄运的小媳妇。
其实胸口那颗刚才还死寂沉沉的心正在砰砰乱跳,几乎要撞破胸膛直接蹦出来了。
阿罗硬着头皮,喃喃道:“你当初说了救命之恩愿以身相许,我现在知道以身相许是什么意思了......你放心,我会留下足够的药让你补回亏损。”
这句话,说是对仲寒说的解释,还不如说是自我安慰更恰当。
说完,阿罗打定主意不再吭声,也不去看仲寒是什么表情什么眼神,甚至因为害怕看见不想看的画面,阿罗还用自己的腰带绑了他的眼睛。
悬崖之巅,鹰喙石台之上,夜风似也被细细喘息的灼热感染了温度,温柔缱绻地吹拂起散落一地的白衣青带。
仲寒满身大汗,被她过于温吞的动作折磨得苦不堪言,一边试图强行冲破穴道,一边用言语去哄她:“阿罗,好阿罗听我说,你知道怎么怀孩子,可你怎知一次就能中?不然这样,我跟你回山谷,以后你想什么时候怀就什么时候怀,想生几个就生几个!”
阿罗颤抖着手臂撑在他胸膛上,垫着膝盖晃着腰,磨蹭着想要把他吞下去,却有些不得其法,正急得满身香汗淋漓。
虽然看过册子,也被仲寒带着去揭过怡红院花魁房间的瓦片,可自己亲身上阵,到底跟观摩不一样。
几次过门而不得其入,仲寒喘着气,整个人红透了,如同练功走火入魔一般浑身真气乱窜,偏偏嘴上还要不停歇地说话。
阿罗恼了,扯下一样东西往他嘴里一塞,世界果然安静下来了。
“我吃了药,且今晚多做几次,一定能成功!”
也不知是在回答仲寒刚才说的话还是自我鼓励,阿罗咬着唇眼眸一凝,抱着破釜沉舟般的决心往下一坐。
“啊——”超出想象的撕裂之痛让阿罗惊呼出声,而后不堪承受地软倒在了仲寒滚烫炙热的胸膛上。
仲寒既担心又焦急,身体上还要承受着莫大的折磨,一时间真是恨不得一魂出窍二魂升天,分不清是爽飘了还是难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