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完了,赵母又兴致勃勃地问:“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扯证啊?你们年纪都足够了,既然都已经确定关系了,咱可不能做不负责任的人!”
其实心知肚明,是怕小沅同志回头反悔了。
“今年秋收过后摆酒就刚好嘛,小沅同志一个人在知青点过生活也艰难,要是进了咱们家,不说别的,家里的鸡蛋啊腊肉什么的,总是能吃上的。”赵母已经麻溜地把酒席给计划上了。
赵言诚当然也是很希望能尽快把人娶回家,不过这个不以他个人意志为转移,还是要小心谋划,让小沅同志点了头。
有了事干,赵母也顾不得之前听的那些闲话了,回了屋子躺上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明天要如何如何照顾好小沅同志。
小沅同志好啊,长得好,又有文化。
啥?以前不太喜欢?嗨,那不是当时小沅同志就是个外地来的女知青嘛。
现在不同了,现在小沅同志是她儿子的对象,是她未过门的儿媳妇,是她未来大孙子的妈,那咋能一样!
真是越想越觉得小沅同志好。
虽然看起来是娇气柔弱了一点,可这段时间这么累,也坚持每天都上工,说明这姑娘能吃苦,不是拈轻怕重的。
对了,去年刚来的时候,还吹了笛子,那声音,啧啧,现在回想起来都忒好听了!
听说还会画画。自家儿子长得好,脑瓜子也好使,两人结了婚生的娃娃,肯定是又好看又聪明。
儿子教孩子写字,小沅同志教孩子吹笛子画画,她呢?赵母翻了个身,在老伴儿的震天呼噜声中琢磨起自己能教孩子啥。
做饭?不行,孩子太小,可不能踩着凳子上灶台,那也太危险了,娘家村儿里就有个小姑娘摔进锅里毁了容,头发都有半拉子长不出来了。
想啊想,赵母想得头都疼了,也没能想到合适的,实在忍不住,气恼地一个劲往老伴儿身上掐,掐得赵父一个哆嗦,被迫醒来。
“你干哈子嘛!”赵父吸溜着梦口水,声音含糊满心茫然地推开她掐自己的手。
赵母精神奕奕地问:“哎老赵,你说咱们大孙子,该排哪个辈儿了?”
他们这边的孩子取名,都要按照族谱上定下的代表辈份的“字”取名字。
比如说赵言诚,排的就是“言”字辈。
赵父莫名其妙:“老婆子,你做啥梦呢?赶紧睡觉!”
儿子对象都没有,就操心起大孙子取名的事儿了,怕不是想大孙子想疯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