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一直像昨晚那样,我哪里就都舒服了。”秦闻渡唇角上扬,意味深长说了句荤话。
朋友还在身边,言月挂了电话。她印象里,秦如茜确实也是长发白皮肤。
想起那个不合时宜的加湿器,他衣领上的香水味道,言月心里沉了沉,却什么也没说。
她有秦如茜的号码,只要打过去,就什么都知道了。言月容忍不了背叛,这么多年积累起来的信任,让她选择了暂时相信他。
“他说你就信了?”贺丹雪和黄娆全程围观了这场电话。
“月月,你也太没有心计了。”贺丹雪说,“男人说的话有能信的吗?你平日看他手机的吗?他的账户你清不清楚?”
言月摇头。和秦闻渡恋爱两年,其实她也没花过他什么钱,两人账户是完全分开的,自己用自己的,她对秦闻渡的收入开支财产状况都一概不知。
“你这样结婚了以后怎么办啊!”贺丹雪哀嚎,“你不会被他们家吃的骨头都不剩吗?”
其实,言月并不想要秦家财产,她不过是想拿回自己应该拿的。
谈珊琳当年是自杀,非常突然,只留下了一份没有公证的遗嘱,后来,在言月长大的这些年里,经历了无穷无尽的官司,最终达成现在的平衡。谈珊琳的遗产,对她而言是必争的。而其中,她最重视的,是谈珊琳给她留下的房子。
屋子如今是空着的,没有任何人居住。谈珊琳死后,言高咏单身了好几年,言月高中后,他和一个叫何冉的女人再婚了,何冉只比言月大十岁,以前是言高咏的秘书。
那天她随着言高咏一起回这里,企图在宅子里选个自己的卧室,言月砸掉了差不多半个客厅的物品,言高咏强势、刚愎自用,却也拧不过发疯的十几岁的女儿。后来,这屋子就空置了。
言月偶尔会去看一看屋子卫生,在房子产权完全归属于她之前,她也不打算再住在这里。
老宅安安静静,环境极其静谧。
言月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检查,即将打开一扇房间门时,手忽然顿住了。
这幢宅邸和许家老宅距离非常近,言月自小在这里长大。以前,少年时代的许映白也独居在自家宅邸,他喜静,两间宅子最近的屋子窗户只隔着一米。
言月十六那年,因为卧室装修,她临时换进了这件屋子住,那天晚上,她洗完澡熄了灯,钻进被窝,迷迷糊糊了会,还没睡着,却见对面亮起了灯,是盏夜灯——随后,有人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