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一早就有的态度,如今,他在许家有话语权,有绝对的自由,不需要被任何人干涉。
言月咬着唇。
他脱了西服,解开领带,修长的影子笼罩了下来。
她不愿扫许映白的兴。可是,如今,她心绪复杂,心里难受,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在这种情况下接受他的好。
在他和她第一次接吻后,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许映白对亲密的需求很大,大部分时间,都是他主动索取。
言月低声说,“我,我今天晚上想回宿舍。”
和黄娆今晚都在宿舍,对她骤然回宿舍有些惊讶。
贺丹雪问,“月月,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和你男朋友闹矛盾了吗?”
言月说,“没有。”
她爬回自己的铺位,这才终于觉得有了实感。
“阿雪,娆娆,我想问个问题。”
“嗯?”
言月有些迷茫地问,“假设一个人没有了记忆,她还能算得上是她吗?”
黄娆和贺丹雪面面相觑。
“当然是。”贺丹雪说,“你就是你,比如你现在当着我的面失忆了,对我而言,你还是月月。”
黄娆思索了一番,“本质上,如果认可灵魂的存在,那么永久失去记忆了,原来的人格就不复存在了。”
言月抱着自己膝盖。
她忽然说,“我妈妈,是自杀的。”
“但我忘记了,她为什么要自杀。”
黄娆和贺丹雪都沉默了。
“我老觉得,好像是我害死了妈妈。”言月低垂着眼睫。
“怎么可能?”贺丹雪说,“你那时候还才那么小,你怎么害死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