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样子,他们的事情似乎一直并没公开。
或许,许映白压根就只是和她玩玩而已,她只是个没名没分,随时可能被抛弃的玩物。许家人可能压根看不上言月。就因为这个原因,才一直没有公开。
她心里陡然舒畅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言月,可是,就是控制不住,看着自己一地鸡毛的生活,而言月在这样近在咫尺的地方那么幸福。
她幸福不了,别人凭什么可以那么幸福?
人怕的,不是苦难,而是对比。
她依旧恢复了平静,理了理自己手里还剩下的筹码,往校园外走去。
……
明天上午出发旅行。
言月在琴房练习了一下午,这才磨磨唧唧走了出来。
签证许映白已经早给她弄好了,行程也都规划好了,言月只需要把自己打包收拾好就行。
和许映白在一起,她好像完全不需要操心。
言月原本练琴练得投入,下楼便看到他,她错开视线,低着眼。
许映白看起来似乎要出门。
言月盯着自己脚尖,她单方面觉得他们昨天闹了一点小小的矛盾,不欢而散了。她不想让许映白不高兴,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来和他和好。
许映白先说话了,“京州过来了几个熟人。”
“去不去?”他不会强迫她做什么,很尊重她自己的意愿。
半晌,言月小声说,“……去。”
许映白在把她带入自己的社交圈,以前,对这些事情,她一概很抗拒,但是,如果想和他长长久久下去,两个人互相分享自己生活,互相出现在对方的社交圈,这也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不过,许映白的熟人。
在京州的熟人。
言月完全一无所知,在车上时,她控制不住地有些紧张。
聚餐地点应该是许映白朋友订的,完全不符合许映白的品味,这地方处处透着张扬,从屋外豪车展览场一样的停车场开始,到里头金碧辉煌的装修,恨不得把柱子拿金漆起来。
两人进门时,她见许映白英气的眉略微扬了一扬,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变化。
出生就在云顶上的富贵堆里,其实他本来也该是这样的人。
包间有四个人,三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