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手,被他自己毁了。
言月唇颤了颤,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他侧过身子,微凉的手指摩挲过言月的唇。
言月看到他掌心交错的伤痕,浑身发凉,面色苍白。
“别怕。”他说。
“你不喜欢的话,也可以恢复。”做个手术,要恢复原来的皮肉也不难。
言月睫毛一颤,终于滚下眼泪。
“暂时不想回家,也可以再在海城玩几天。”他叫司机开往一处楼盘,“你住的地方太小,住着难受。”
“你常用的乐器,我已经叫人帮你带来了。”许映白说,“衣服晚上叫人送上门来。”
许映白做事,一贯是周密稳妥的,他平平静静,仿佛压根就没经历过言月提出离婚,出逃海城的事情。
言月面色苍白,“你工作怎么办。”
他温和地说,“推了,陪你。”
言月瞳孔扩大,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有些茫然无措地抬眸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司机一直开着车,不久,到了一处别墅区。
许家在各个大城市都有房产,轿车在一幢带着花园的独栋洋房前停下。
他带她上楼,用右手牵着她,两人像是一对恩爱如初的情侣。
唐姜上了一天班,没想到,是林其诺给她送来的文件,他淋得透湿,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唐姜拨打言月新手机,却一直打不通,提示关机,直到晚上都是这样。
她差点急疯了,问林其诺,“你说是一个男人把她带走的?那人长什么样?”
“很高,很帅。”
林其诺神情还有些恍惚,“我听他司机叫他许先生。”
许映白并没多看他一眼,林其诺受到的震撼还没停歇。
他脑子里隐隐约约浮现出了一种很可怕的可能,他甩了甩脑袋,假设真的是他哥哥的话,他知道吗?为什么刚才看到他,竟然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而且,他说他是言月的丈夫?林其诺脑子里都像是塞满了浆糊,压根转不动。
这件事情,要不要去问问妈妈?
唐姜一屁股在沙发上瘫下了,浑身气都一下卸掉了,不知道到底是彻底放心了,还是彻底弃疗了。
竟然真的是许映白,他找来了。
唐姜很忧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言月明显还爱许映白。虽然不愿意承认,这是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