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原本,他是一辈子都不打算碰言月的,他本就寡欲。怕弄脏了他的月亮。
言月是第一次听到,许映白使用厌恶这个词。
她极为意外,没想到过,许映白的原生家庭,竟然也如此不美满。
他很少对她提起他自己的事情。
“我想有个可爱的孩子,我们一起对你好。”言月透亮的大眼睛看着他。
“你对你自己好就够了。”许映白似乎笑了一下。
他笑起来很漂亮,像是消融的雪,只是一夕之间,转瞬即逝。
她快乐就好。
“哥哥,你对我这么好,有补偿的原因吗?”她忽然说。
许映白没有回答。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两人唇又碰到了一起,她紧紧搂住他细窄的腰,低声叫着他的名字,是他的名字,不是任何其他称谓。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言月对他全身心的渴求。
言月出了不少汗,他有洁癖,但是一点也不嫌弃,拥住她,他很喜欢闻她的头发,轻轻嗅过,“很香。”
许映白很少对她说情话。
言月指尖还在微微发麻,她耳根微红着,他又去亲她耳朵,冷质的嗓音微带微微的哑,“这里很容易变红。”
“敏感点?”他薄薄的唇含着她的耳尖。
她睫毛轻轻颤着,整个人都像是一只煮熟的虾,原本就余韵未消。干脆把脸埋在他怀里,什么都不说了。
约莫五点的时候。
她起身,许映白感觉到了,他睡眠很轻,言月小声说,她嗓音软软的,有点哑,“想喝水。”
许映白捉住她的手,没让她走,抱紧塞回了自己怀里。
男人还阖着那双乌黑狭长的眼,细密的睫毛覆盖下来,眼下泪痣隐隐绰绰,他的睡颜看起来比平时少了几分冷淡,很很像个简单的清纯男大学生。
“多久回来?”他嗓子带一点浅淡的沙,没睁开眼。
和以前的许映白不太一样。这段时间,他身上多了不少人气,不再像以前那么冷淡不食人间烟火。因为了解了欲望,并且食髓知味。
言月没办法,在他耳边求,被迫说了不少羞耻的好听话。许映白嘴上不说,但是他很喜欢听这些。
言月脚步很轻,目标很明确。
屋子门都是反锁的。言月背上自己的小包,准备去二楼。二楼小卧室,有一页没锁的窗户,跳下去可以直接落到花园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