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锁了门,厚重的窗帘笼着光。
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男人玉白的皮肤没有半分血色,垂目看着她,“是来找我离婚的?”
细密的睫毛覆盖下来,他声线很淡,清清冷冷的,听不出任何情绪,“你想去的话,现在就可以去。”
言月安安静静,顿了一会儿,说,“好。”
他垂落在身侧,纤长的手指骨结因为用力有些发白,却一步未动,冷嘲道,“是不是很高兴、轻松了?”
言月安静地注视着他,“那不离。”
他漆黑的眼看着她,“又想骗我?”
言月,“……”
言月意识到,自己在他心里,恐怕也已经没有多少诚信度了。
她把话题拉开,“我见过了你妈妈。”
“她说,回国想见你一面。”
他了然,声音恢复了冷调,“你找我是因为这件事情?”
许映白笑了笑,“你知道为什么后来齐帆和许明川没联系了吗。”
“因为我把他们的通讯记录打包发给了齐帆的现任老公,每一次我都有备份。”
“那时候,我还在上小学。”他像是在说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和齐帆的联系,也是我主动断掉的。”他说,“许明川一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就不愿意见他了。
他不是她以为的那个光风霁月的许映白。类似的事情,他还做过很多。
甚至于,言月和他的这场婚姻,不过也是算计而来的产物。
他眼底没有任何笑意,看起来冰冷又凉薄。
言月一直没说话。
她久久看着他,“你不愿意的话,那就不见。”
这句话显然出乎他的意料。男人狭长的黑眸一直看着她,读不出任何情绪。
他没走,不让人进来,也不让她出去。
却也不碰她,两人维持着一定距离。
良久,言月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劣质的手工兔子,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小孩子拙劣的手工制品,明显有些年代了。
她把这只兔子递给他。
许映白没接,在言月抽回手的前一刻,他拿过了那只兔子。
兔子很小,落在男人纤长的大手中,更小了。
“你以前做的?”他嗓音更淡了。
兔子背后有一个标签,直到他视线顿住,看到上面写着的名字——许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