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周和重重扇了儿子一巴掌,那天晚上便被气进了重症监护室。
他那时候,或许可以说,正处在从少年到青年蜕变的时候,他一晚上没睡,第二天去找许明川,把他从一家酒吧拉了出来。
许明川喝的烂醉如泥,还在喃喃,说齐帆一辈子再也不会回来了,他真的不要他们了。
他只是冷漠地看着许明川,他已经比许明川高了。
许映白那段时间过得很清醒,他记性好,一直记得。不记得自己见了多少人,喝了多少酒,熬过多少个夜。许家家大业大,不至于过不了这个槛,只是,这些担子,骤然都落在了二十岁的他身上。
某天早晨,许映白醒来后,去吃早餐。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分辨不出食物味道了,酸甜苦辣,都分不出了。
他在晨光中静静站了几分钟,随后把那份早餐继续吃完,继续那天的工作。
许映白没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情,到现在,所有人都不知道。
他始终不是那个被选中的人,有需要自己担起的责任。
站在这件书房里,言月想起,高中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心里陡然又沉又苦。
她把面颊贴在他胸口,听到男人有规律、有力的心跳。
许映白环住了她纤细的腰,把她朝自己拉近。
言月这段时间事业和学业都很顺利。有业内很知名的唱片公司联系了言月,提出想和她签约,发行新曲子。
这段时间,言月新歌打出了名气,泽渊把《春酒》送选,竟然得了个小小的新锐金曲奖项。
而直播这边,言月露脸之后,人气就一直居高不下。
这天,她参加了平台举办的一个活动,最后有一个互动环节,观众可以通过弹幕给主播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