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一点也不笨。”
“况且,这些事情,和笨不笨无关。”
许映白是完美主义者,假设父母给予的爱只是因为孩子优秀,他也不会把这视为爱。况且,父母和孩子,是无法双向选择的,许映白不因为这些不能改变的事情折磨自己。
许映白的家人分组里,一直只有唯一一个人。
他的家人,他的爱人。
以后,他也是言月的家人和爱人。
温度从他手指传来,清明时节,寂静的雨飘洒在天地间,倏而停了。言月心头挤压的痛苦,一点点慢慢散去。
像是乌云散开,终于露出被遮蔽已久的太阳。
是的,她何必因为这些不能改变的事情来折磨自己呢。
一切都已经是过去,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是个dú • lì的人,谁都无法再阻拦她前进的脚步,在未来的道路上,她会和许映白一起。
她扬起脸,朝他甜甜一笑,“哥哥,走吧。”
许映白的原生家庭也并不幸福,但是,他似乎很少有为这种事情焦虑的时候,甚至很少提起这些事情。
他的性情,总体来说,很是沉稳、成熟、包容。
这份感情,似乎也一直是她在从许映白身上汲取力量,大部分时候,是他在给她提供情绪价值。
言月想,“哥哥,我平时是不是太脆弱了?太依赖你了?”
许映白看了她一眼,手指略微收紧。
他淡淡道,“有什么不好呢?”
多依赖他一些,最好再也离不开他。
和很多人以为的不一样,许映白其实是个极端的理想主义者。像是冰封的湖面下,藏着的灼然燃烧的火,甚至于,他的爱那么强烈分明,甚至带有浓重的献祭意味。
言月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锚点。
没有她,他也是一艘无处归帆的航船。
五月的一个晚上,秦闻渡在家细心收拾打扮自己。
下午他去做了一个新的发型,回来试穿了一下自己的定制西装。
在英国他胖了一些,但是衣服还是按照原来的尺码定做的,穿进去的时候,明显感觉腰和腿有些紧绷,但是还是咬牙穿上了。
言月喜欢冷调的香水,他找了新款的白麝混檀香的香水,细心喷在了自己手腕和脖颈试味,味道浓郁却很清冷,是言月会喜欢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