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上课时间能见到他,听说他真的很喜欢打球,大多时间都在学校的篮球场。
他很喜欢打球,老师请家长他不怕,但是一说要没收他的球,他会立马认错。
那是在某一天我交晚了作业,课代表已经把收齐的作业送去了办公室,我只能单独跑一趟办公室交作业。
一进去就看见周嘉也。
老师在敦敦教诲让他少打点球多用心学习,他试图据理力争,反驳得既委屈又头头是道,老师听得又气又笑。
让他打电话给家长,他立马乖乖接过手机替老师输入号码,老师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话锋一转,让他把篮球拿来,他立马认错。
那副转变的模样,我费了劲才没笑出声来,但他好像看见我没忍住笑的嘴角了,他丝毫不觉难为情,继续认错,当场说了一篇起码三百字的检讨,句句诚恳,把办公室里其他班的老师都听笑了。
最后老师罚没罚他我不知道,因为我放下作业就出了教室。
不过很快我就知道了。
我们学校的周末是从周六开始,周六晚上不上晚自习,下午的课上完后就可以直接回家。
上了一周的课,好不容易熬到周末,一下课全都溜得飞快,教室很快就没人。
那天轮到我值日,我把周末要带回去写的作业放进书包,然后去教室最后面拿扫把。
回过头,正撞上周嘉也。
我吓一跳。
他却笑眼弯弯问我:“能拜托你帮个忙吗?”
我握着扫把,习惯了以前各种帮忙名义的霸凌,本能有些害怕。
我谨慎地问他,“什么忙。”
“等会儿你值日完放学路过球场的时候,可不可以帮我把书包拿给我。”
我看着他拎在手上的书包,“是这个吗?”
“不是,是我课桌里那个。”他回头指了他的位置。
“……?”
显然我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拿两个书包。
我习惯了不多问,因为以往的经历总是问得越多被欺负得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