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着眼,“睡着了。”
“怎么不回去睡?”
“不知道。”
他的视线落在被我握着的手上,什么都没说,仍然在说昨晚的事,“昨晚跟他们喝多了,本来想去程觉家的,他不让。”
他顿了顿,“有吓到你吗。”
我摇头,“没有。”
他仍然困倦脆弱的躺在那里,看着他的眼睛,我忽然想问他:“伤疤愈合了也会疼吗?”
“会。”他直接回答我,眼睛始终望着我。
“有多疼?”
他的声音沙哑,像是快要枯竭干渴,可他的眼睛一直牢牢看着我,“只要想到就会很疼。”
“林薏。”
“嗯。”
“下午问我的话,再说一遍。”
我低头看着他手上的那块已经愈合的疤痕,这次是我不敢开口。
只是这次不用我开口,他很直接的给了我他的回答,“可以,以后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我握着他的手,夜色朦胧里只有他床头柜的那颗星星灯亮着,寂静无声里,他的发丝柔软散乱,他露在光线里的侧脸,柔和得有种献祭灵魂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