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似乎都因对方亚洲人的面孔一惊,在某种默契的驱使下,视线交缠。
沈婳垂首,继续散牌,心里却想着视线交汇的一瞬……
是同胞吧?
那人打量着沈婳的目光微微浮动,拿到牌后并没有立即翻开,眼皮一掀,很随意地用普通话问:“哪儿的人?”
沈婳一激灵,这久违的乡音……是属于炎黄子孙的默契。
沈婳用英语回道:“dealer不回答无关问题。”
言下之意,她在避嫌。
那人翻牌的手停滞,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轻轻搭在花背的牌面上,将牌一翻。
然后,他输了。
沈婳收走了他手边最后的几枚筹码推给老板。
“还继续吗?我可以借给你。”老板发话。
沈婳在这边工作不短的时间,深谙这里的事,老板的“规劝”让她的心咯噔一下,如果涉及借钱那就是另一种名叫“高利贷”的罪恶了。
“停手吧,他把你当羔羊宰呢。”
她说普通话,在场人除了他也没人听得懂,并且她故意用很平淡的语气说出来,免得让人听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