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说:“您,您别亲我尾巴。”
迟晟:“为什么?你都亲我了。”
温故:“……”
温故看上去简直快熟了。
迟晟了然:“亲上去的时候,尾巴的感觉会不一样吗?跟手摸上去的感觉不一样?”
温故沉默。
迟晟就说:“你不回答的话,我还会亲的。”
“……”
耍流氓您倒是挺无师自通的。
温故看了迟晟一眼,说:“不一样。反正,您别再亲了。好吗?”
真可怜。
迟晟心想,嘴上却也跟着装起了可怜,“可是,你的尾巴是我唯一敢稍微用力接触你的地方,也是我唯一敢亲吻你的地方。——我唯一能够亲吻你的权力,你也要剥夺吗?”
温故:“……”
温故怎么可能还能说出拒绝的话?
短暂的沉默后,温故拽着最后一点防卫,“那,别在外面亲,好吗?”
迟晟笑了。
“好。我答应你。”
说罢,迟晟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的体型太大,动作的时候整张床都在跟着震动起来。
温故被床垫弹得晃了一下,一下没坐稳,往后倒在了床垫上。
迟晟没注意,坐到床沿后才回头看过来,见到温故四仰八叉、一脸懵逼的样子,像是一只突然被从窝里拽出来的仓鼠。
迟晟真想把他捏起来揉一揉。
“抱歉,我忘记了这点。你先下来洗漱吧。”
迟晟朝温故伸出手。
温故抓住迟晟指尖的甲片,把自己撑起来。
他突然乐了,“我被弹起来了。”
迟晟见他笑,也跟着愉快。
“想玩?”
“那倒不用。”
温故踩着云朵一样柔软的床走到床沿,正准备往下跳的时候,迟晟伸出另一只手垫在床沿,做成了一个台阶的样子。
温故愣了一下,看了迟晟一眼。
“怎么了?”迟晟问。
温故没说什么,他笑了笑,抬脚踩在了迟晟的掌心,被稳稳当当地托扶着下了地。
脚掌被甲片硌着的感觉还很鲜明,但那一点也不疼,反而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