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鼻子一酸。
忽然想到想到一句话——
我最挚爱的少年,让雨水打湿了脸。
双眼模糊暗淡,一如这荒原。
但是温杳觉不然,陆京航朝她走来时,眼底永远带着光。
她爱他污泥满身,也爱他身为英雄的荣归。
他和她分开时异常坚定地告诉她:“温杳,我们都要活着回来。”
而此刻,陆京航将她拥入怀。
嗓音低哑呢喃,“真好,我们都活着。”
……
作者有话说:
我最挚爱的少年,让雨水打湿了脸。
双眼模糊暗淡,一如这荒原。——
萨松诗集《我站在逝者当中》
第78章
灾后的重建不属于他们的职责范围,几乎是战争宣告结束的当晚,摇摇欲坠的悉朗政府派人把记者和医生送回到安全的地方。
这里伤亡惨重,医生暂且被留下。
随军而来的记者在第一时间和难民被一起撤走。
离开悉朗之前温杳还是没见到陆京航,他在战争结束抱她的那一次,是两人在悉朗见的最后一面。
他身上负伤,整队之后随行的军医简单地帮他处理了下,温杳不知道他受伤程度怎样,但是听姜慈说他们把这里安顿好之后就立即返航,她回去的时间应该和他差不了多少。
果不其然,和预算的相差无几。
温杳回到临淮的第二天陆京航就归港了。
十二月底的临淮仍然水汽充沛,温度不仅低还带着潮湿,温杳的房子出了点问题,最近在维修,刚好她还剩两天假,顺便在陆京航那住了一天。
傍晚的时候孟星然得知她回来,下了班特地过来找她。
悉朗地震和病毒爆发那可是国际新闻,温杳一声不响就跑战区,失联了大半个月。
她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担心。
门一开,孟星然看见她安然无恙,心里才松了口气。
“你说你都回来了,怎么还往那些地方跑。”
“你这条小命是真的在阎王爷那捡回来的。”
温杳也没想瞒她,但是就是怕她担心。
掐头去尾省略掉惊心动魄的枪击,温杳和她讲了在悉朗的经历。
可即便如此,孟星然还是听得变了脸色。
“耳朵?那你回来有去看过医生吗,听力受损不是小事!”孟星然拨开她盖在耳廓的碎发,想碰但是却不敢碰,只能焦急问她。
温杳摇摇头,安慰她,“没事了,在庇护所的时候已经给医生上过药了。”
孟星然深吸一口气,靠回沙发上,抬起眼打量她。
“你前不久才闹了任凯那件事,伤好了又跑战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