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瞻才不管羡慕和嫉妒的区别:“那你唧唧歪歪什么?说白了就是嫉妒。”他妈跟他说了,千万要照顾好张姨的女儿秦雨。
张远瞻的母亲和秦雨的母亲也就是张安俪是好朋友,两人常常说些被别的女人嫉妒的话,张远瞻牢牢记住了。
黄梅气得不行,但不敢还嘴,因为张远瞻的爸妈都是领导。
孟夏诡异一笑。
就在刚才,她发现了一件被她疏忽的事情!
这是特殊时期,农民和工人最光荣,干部都是要靠边站的!
她一开始被她爸带跑偏了,以为车间工人在最底层,其实不对,办公楼那些干部必须依靠车间工人,否则什么都不是。
于是她狡猾地把话题往另一个方向引去:“你说我们俩没资格参加文艺汇演?”
“对!”张远瞻不屑地看着孟夏和黄梅两人。
孟夏拉了一下黄梅,看着张远瞻。
“她只是说了一句羡慕就要被你这么骂,怎么,工人阶级的孩子没有说话的权力了?还有,我这个工人和农民生的孩子凭什么没有参加文艺汇演的资格?能不能选上两说,但这个参与的资格我是一定有的,怎么到了你嘴里我连个资格都没了?难不成是你给我剥夺了?那敢问,你有什么资格呢?”
她怕张远瞻没听明白,进一步激道:“你算老几,说我们没有资格就没有资格?!”
孟夏并不觉得这么做恶毒,她的人生信条很简单,你不找茬,相安无事,你若找茬,奉陪到底。
张远瞻一听他算老几这话,立马火了:“我爸可是安全部主任。”
“所以呢?”
张远瞻恶狠狠道:“所以我说话没你插嘴的份!”
孟夏意味深长的说道:“哦,我明白了,你爸这是要捂住人民群众的嘴啊,不允许工人和农民的孩子发声啊。”
此时她已经完完全全明白和掌握了游戏规则。
但张远瞻没有。
就在他要反驳孟夏的时候,吴老师一声怒吼打断了他。
“闭嘴。”
吴老师捂着心脏,幸好秦雨这孩子把他叫过来了,不然这事收不了场就糟了,刚才那些话什么捂住人民群众的嘴巴……造孽啊。
他不满地瞪了眼孟夏。
心想:这丫头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跟她那个爹一样,一肚子心眼儿。
但吴老师是聪明的,他没有训斥孟夏,而是狠狠地打了张远瞻的手心,并命令道:“给孟夏同学道歉。”
张远瞻感到很委屈,手心呼呼地疼不说,还要给别人道歉!
他做错什么了?不就是说了对方两句吗?有什么影响?
张远瞻貌似忘记了他踹别人桌子,骂别人长舌妇的事实了。
吴老师可不惯着张远瞻,表情严肃道:“快点,道歉。”
好在张远瞻很识时务,哼哼了两句后,拖着长音道:“孟夏,对不起。”但他在心里给吴老师和孟夏记了一笔,准备回家告状。
孟夏拉过黄梅:“还有她。”
张远瞻再一次不情不愿地说道:“对不起。”
吴老师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觉得一句对不起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了,他让大家别看热闹了,都回到自己座位上。
接着看向孟夏:“你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