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白的脚踝被他人轻巧的握在手里,白嫩的皮肤上被掐出一道道红痕,艳丽又涩.情。
谢宴看着这些,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随后开始不紧不慢的包扎。他的动作很轻柔,带着安抚意味。
因为伤口不深,简单的止过血后,也就可以包扎了,由于在户外没有医用工具,谢宴只能用自己的上衣充当绷带:“等到了山下,再换。”他话很少,也不怎么会安慰人,只一句就停了下来。
温小软因为痛苦皱起的一张小脸,也因为这句话就像是有了主心骨,渐渐平复,不过还是很痛,疼得她掉眼泪:“谢谢你,谢宴…哥哥。”
她的声音很小,小到没多少人能听见,如果不是这里只有两人,他们离得又近,不然会被风声掩埋的。
那个称呼,她叫的有些绕口,就像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称呼一样,明明小时候不是这样的,明明以前她会甜甜的叫他阿宴哥哥,永远跟在他身后像是个小尾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躲他,抗拒他,一直到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都没有缓和。
好像是7岁,从那之后,温小软就不在喜欢他了。
不知道想了什么,少年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虽然他面上很少有神情,但过低的气压还是让温小软感觉到了。
哭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因着这一点,卡了壳。她不知道自己是继续哭,还是不哭的好,是自己的哭声吵到了他?
小兔子一样的眼睛,水润带着红意,过白的脸色使她的唇红的太过引人注目,湿润润的,饱满,红彤彤。
他好像又吓到她了…隐隐约约间谢宴意识到。
“谢谢你。”
“可以站起来吗?”他没有理会她的道谢,而是另起了一个话题。
少年的视线落到她白嫩修长的双腿上,温小软今天穿的是一件吊带长裙,因为受伤,为了更好的处理伤口,大部分的皮肤暴露在外。
自然而然也就落入了谢宴的眼中,察觉到谢宴的视线,温小软罕见地脸红了一声,尴尬让她连忙将裙子拉下,遮住了自己的那双腿。
其实温小软也有穿短裙的时候,那时候她并不觉得尴尬,可能还是因为没有人那么直白的看她吧。
谢宴蹲在她的身边,想要弯腰去抱她,在察觉到这点后,温小软立马拒绝道:“谢谢!但不用,我自己能起来。”
他没有穿上衣,裸.露出全部的肌肉,也是这一刻温小软才知道谢宴,并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瘦弱,他有肌肉,还有腹肌。
这身体,一看就是常年锻炼。
腰腹紧实,宽肩窄腰。
温小软不是第一次看男人光膀子,夏天的时候,街道上好多大叔,小孩子,这么干。在她的印象里,男人光膀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但这不代表,她可以躺在那个人怀里,看见和摸得着,是不一样的。
“我自己可以走的,谢宴…哥哥,你不用抱我。”她说的磕磕绊绊,也想要站起来。
但现实是,她高估了自己身体素质,本来就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病秧子,这会受了那么重的伤,失了那么多的血,没连带着爆发出基础病都是好事。
头晕脑花,已经是最轻的。
爬了几次,人还是坐在地上,还因为自己的动作,刺激到了伤口。温小软疼的直抽气。
好不容易站起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疼了,她一时身形不稳往后一倒,在这紧要关头,谢宴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又救了下来。
少女的发早已凌乱,帽子也掉到了地上,她被对方护着,被他抱着。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
“我抱你下去,或者背你下去。”
最后温小软选了背,她不是不想自己下山,是真的下不去。脚痛,浑身都痛,也失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