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连这些都不知晓,那就不是翻阅过剧本的人了。说起来,永明帝今年的生日宴会真的很糟心。
先是淮安王世子当众拆穿新他很看好的,科状元郎姚鹏举犯下欺君之罪,因为他居然是一个女子!
后是这位“王氏女”当众献舞,而后八方赞美,言语之间都是“强力推荐”永明帝将此女纳入后宫。
永明帝只想开开心心地过个生日,和家里人吃上一顿团圆饭,结果怎么着,大臣们都把他的生日寿宴当做是重要的“场景节点”,搁那儿各刷各的“野心小任务”呢!
湛兮今日前来,是打算委托个小任务给对方,权当做是他给永明帝的礼物,安慰一下他注定要被反复创来创去的小心肝。
至于为何要明知故问地提起那位隐藏在广平侯府内,不为人知,鲜有风声的透明人——广平侯的旁支侄女嘛,那自然是为了试探一下这“八方听雨楼”的能耐咯。
总不能他堂堂小国舅,随便找个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瘪三就给人交代任务吧?如今试探的结果湛兮倒是很满意,毕竟除了看过剧本的他以外,这位“王氏女”,恐怕连永明帝的“进奏院”都未能留意到吧,毕竟对方可是小心谨慎的很。
而这八方听雨楼确实有些能耐,他们不仅仅是知道有这么个人,应该还知道广平侯府打算要做什么,只是不好明晃晃地告诉他,但诚意也很足了,“暗示”他了嘛不是。
不过话虽如此,但不影响湛兮为了后续委托的价格去打击一把对方。
“看来你们‘八方听雨楼’,也不过如此嘛!”湛兮说着抚了抚衣摆,一副要起身走人的模样。
“国舅爷请留步,”那人无奈地叹气,“国舅爷实在是折煞在下了,‘八方听雨楼’也不过是在贵人堆里,混口饭吃罢了,又哪里比得上您自个儿的耳目呢?更何况……”
湛兮听到了一声轻笑,然后那人说:“更何况,再多的,我们也就‘不应该’知道了啊,国舅爷,您说是也不是?”
哦豁,那倒确实是,毕竟广平侯府,怎么着也算是皇亲国戚呢!知道得多,是你的本事,知道得多还不守住,到处胡咧咧,那就得看看你脖子的本事够不够“硬”了。
“让国舅爷失望,是在下的不是,方才‘小王氏’的消息,便当做是八方听雨楼的赔礼道歉,不收分文的费用。敢问国舅爷,可还有事,是在下能为您效劳的么?”
“看你态度诚恳,那便再交代你一件事吧。”湛兮顺着台阶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