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兮:“……猪那会儿都被分成不知道多少块了吧,你觉得它还能叫吗?或许说,它的猪嘴说不定在另一个厨房惨叫,你只是没有听见!”
“好吧,小国舅爷,你说的有道理,那么……我们绕回去,火烧头发,应该是痛的。”
湛兮:“……”这么会噎人?看来下次得派出他家大虫儿才行!
“那泡药浴怎么泡?泡药浴会痛吗?”
“用厚棉布浸泡在药液中,再裹到头上……痛倒是不算剧烈,但那种又痛又痒又麻的感觉,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头皮上啃咬,我想小国舅爷你还是不要轻易尝试,免得你受不了这药浴,没能得到柔顺的头发不说,连头发都没了!”
湛兮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说的有道理。天道果然是公平的,打开我的大门,就会关上我的窗,我已经有如此玉树临风闭月羞花的脸了,想必头发不够柔顺,也无什大碍。”
江离:“……”世间竟有如此自信之人!
走着走着,湛兮忽然发现这一块地有点熟悉,这里是九州池的琉璃亭啊!是他刚穿过来的地方!
琉璃亭前芳草萋萋,湛兮喊了一句:“我有个大宝贝要给你看一下。”后就冲入了花团锦簇中,折了树枝猛地在那块熟悉的地方卖力挖起了土。
江离沉默地看着湛兮几乎要掘地三尺才挖出来的东西,一只巨大的、椭圆长条状、通体ru白色且蠕动不止的虫子。
“这是蚁后,那天我……”
“噗嗤!”
湛兮的话没说完,江离直接摘叶,弹指射出,蚁后爆浆了。
还好湛兮动作敏捷,躲得极快,否则他鞋子就得遭殃了。
湛兮谴责他:“作孽呀,这是活生生的一条生命!虫虫那么可爱,你为什么要杀虫虫?”
江离无动于衷:“这种蚂蚁吃木头,见到就该杀。”
湛兮:“……阿弥陀佛。”
江离:“?”
“按你的意思,它是害虫,杀害虫,应该算是功德,但是它也算是惨死,我替它超度一下,帮你分担一下功德,免得你功德太重被压死。”
江离沉吟了一下,大概理解了“害虫”的意思,然后说:“我杀的恶人有点多,回去整理一下名单,烦请小国舅爷回去替我将他们超度一下……功德分你一半。”
湛兮无语凝噎:“……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超度什么的,寺庙里的光头们更加专业?”
“但他们要收香油钱,我穷!我连一件可以在月光下显得如同仙人下凡一般的白色衣袍都买不起。”
湛兮:“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小心眼的人啊,还记恨会稽公主那日埋汰他的话呢。
湛兮通过琉璃亭下的密道,终于进入了目的地。
当他一步踏入这监牢,就感觉到了冰冷的风扑面而来,他原地一抖:“寒舍!当真是寒舍!”
江离但笑不语,做了“请”的姿势。
湛兮往里走,虽然空气里充斥着一股难闻的血腥味,但一路走进去也不见什么脏污的痕迹,看来江离为了请他过来,是真的将这恐怖的监狱给清扫过了。
“会稽公主记起来了那个神秘人身上有一股奇特的香味,”江离给湛兮仔细解释,“会稽公主是先帝嫡公主,所用之香也是极好,所见香料也极为丰富,但却从未闻到过那人身上的香,故而印象十分深刻。”
“想来对方应该出身不凡,毕竟平民百姓家中甚少用到香料……昨天夜里,在下已经让多个制香大师过来识别会稽公主口中的香气了,一直都无法匹对得上。”
“制香大师都不行,你觉得我一个外行能行?”湛兮战略后仰。
“小十八说了你那日在八方听雨楼的事,小国舅爷若是也识别不出来,我便去八方听雨楼把那少楼主揪出来,让他来识别。”
“倒也不必,人家正经做生意的,你这么过去怕是要把人吓死。”湛兮拍了拍手,“行吧,让我来看看。”
很快,湛兮就知道为什么制香大师也识别不出来会稽公主所说的香味了,只因为那个“类人形”条状物,她压根就没明确形容出某种香。
这香啊,它是一会儿“浓烈如酒”,一会儿“淡雅似兰”;一会儿是衣袖含香,一会儿又是发丝蕴香;一会儿两香交织,一会儿三香混杂……
湛兮:“……”你这样我很难办啊!
这究竟是什么薛定谔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