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摇了摇头:“孤亦不清楚,不过据说武功都不错,是送来保护孤的。”
哦?湛兮闻言眉尾微微一挑,广平侯这老狐狸,看来是早就猜到了有他在,两位皇子必然能出宫去玩呀,这就提前做部署了。
不过……湛兮觉得这老狐狸保护太子是假,想要趁机报仇才是真的。
永明帝既然敢答应放两个孩子出宫,那必然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的,怎么着也不缺这十来个人,广平侯怕不是觉得他们这一行到时候恐怕会“好的不灵,坏的灵”,然后运气极差地撞上收网现场,他好派人上去补刀吧!?
湛兮是很能理解广平侯对小老鼠陈青莲的愤恨的,毕竟这厮和他背后之人,最初打的主意,可是要令太子和二皇子两败俱伤啊……实话实说,这就是把当世最有权有势的人的脸都踩到土里头去了。
“对了,曹国舅,江离的事情你听说了吗?”太子忽然问。
湛兮不动声色:“江离?我最近几日没见着他,是什么事情呢?”
“嗯……”太子清秀的眉毛皱了起来,“孤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在外人来看就是,他似乎是……飘了?”
“广平侯府传来的资讯中近几日频频有江离的名字,今日说他在酒楼买醉,要醉仙楼把珍藏了百年的好酒都给他上桌,不然就要大闹醉仙楼,他从早喝到晚,最后喝得烂醉如泥被府中的仆人接走……”
正蹲在地上给狗挠背的二皇子闻言抬头:“大哥你是说那天看的小册子吗?我也看了几眼,上头说江离喝醉的时候,像是一个大石头,仆人怎么搬弄他,他都毫无反应。唉……他可是不良人啊,这样真的好吗?”
太子继续说:“还有,他已经连续几日流连花楼了,不只是在教坊一掷千金,还在那些街头巷尾的……额,反正广平侯那边的小册子说他是脏的臭的香的什么的,都吃,一点都不讲究。”
湛兮:“……”哦!辛苦你了江帅,你真的太不容易了!到时候多砍陈青莲几刀泄愤吧!
“哦,写小册子的人应该挺不喜欢江离的,”二皇子像是接力赛似的接上,“上边还大力描写他为了博得美人一笑,丑态百出,人家名妓要他对诗,对上了才能进去看美人,但是他一介武夫,硬是靠着武艺高强闯了进去,最后惹了美人生气,他又舞刀弄枪地表演了一番,以求得美人原谅。”
太子叹了一口气,忧愁地望着湛兮:“今日传来的小册子写了,大前日江离才和礼部侍郎那排行为三的孙子张运礼当街打了起来,据说是为了抢花魁,江离似乎大怒之下差点就要当街shā • rén,好在被巡逻的神策军拦下,但是他还是非常嚣张地把张运礼一脚踢下了河。”
踢得好!湛兮眼睛一亮,差点鼓起掌来了。
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将他们知道的外头有关于江离那些沸沸扬扬的消息说的差不多了。
最后,他们对视了一眼,动作一致地扭头看向湛兮,湛兮被他们看得头皮发麻,然后就听见他们异口同声地说:“但是我们觉得这不是江离能做出来的事情,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湛兮眼神游移:“……唔,人生啊,难得糊涂!”
“我们才不要糊涂呢,”二皇子摇头,拽着湛兮,“快说!你们肯定有什么秘密!我们又不是傻子,而且本来阿耶也没那么抗拒我和大哥上元节的时候出宫吧?”
太子默默点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湛兮。
湛兮头都大了:“你们两个啊,为什么非要那么聪明呢?”
太子默不作声地盯着湛兮的脸,不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然后慢慢地说:“听说江离因为没能博得美人欢心,心灰意冷,已经连续买醉的两日,每一日都喝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
湛兮:“……”
一刻钟前的湛兮:江离抓老鼠,他们收他们的网,我们玩我们的游戏,互不相干。
一刻钟后的湛兮:没办法了,我们一起去围观江离抓老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