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运礼显然不急于说正事,非要和湛兮唠嗑家常,还要声讨一下湛兮不够兄弟情:“贵妃娘娘罚我们,罚了也就罚了,她罚我们,你也不理我们,你太不够意思了金童子!”
“我要理你们,你们就不止是养一阵就能养好的了,”湛兮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张运礼的下半身,“你想被打断狗腿?”
张运礼被湛兮这眼神吓得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那、那你这次还答应我过来?”
“这不是你自己说你已经说服了静淑姑娘么?”湛兮挑眉反问。
“你可拉倒吧你金童子,你这厮今日喜欢这个,别说明儿个了,你的当晚就可能不喜欢了,”张运礼一脸“啧啧啧你真是凉薄”的表情,说,“你瞧瞧你,你还说你是因为我说服了静淑姑娘你才来的呢,结果呢?你看都不看她一眼,她这都跳第三支舞了。”
随着张运礼的话,湛兮不紧不慢地回头,去看那舞台上尽情展现人体曼妙身姿女子,那女子似乎在不经意之间,回眸与湛兮对视了一下,那是一双宛如猫儿一般妩媚的眼睛。
但湛兮却支颐着脸,没有丝毫被诱惑到,老虎不够妩媚多情,但他更喜欢那只霸道小母猫,因为它真实,真实的天真无邪。
而这一位静淑姑娘,野心并不小,实话实说,这一位的野心膨胀到原来的曹国舅都是入不了她的法眼的,至于如今这一遭是因为什么……
“喂?金童子,你喝不喝这酒?这酒够味!怎么,你现在瞧着静淑还是可以的对不对?让她过来喂你喝?”张运礼问。
“不必。”湛兮淡定地拒绝。
“干嘛啊,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样,”张运礼无语地看着湛兮,“难道她们侍奉你一个大男人,还是你吃亏不成!?”
倒也不是吃不吃亏的问题,主要是湛兮不适合靠近这些秦楼楚馆中的姑娘。
说得善良一些,以湛兮目前的身份,为了这些姑娘好,他就该要远离她们,免得届时宫中追责,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甭说什么无辜不无辜,身不由己什么的太过理想的话,毕竟这是吃人的旧社会,是大雍朝嘛,湛兮得以历史的眼光,去评判自己的行为将会带来什么影响。
而说得不那么善良的话……湛兮甚至觉得张运礼都要比这位静淑姑娘更无辜一些呢,毕竟他蠢啊!
“说起来啊金童子,你阿耶是不是过两日就要启程返回北庭都护府了?”
终于,来了!引诱原身到北庭都护府的人!
湛兮眼中冷光一闪,面上却百无聊赖地笑着点头:“对啊。”
“那你跟着吗?”张运礼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了,眼神却亮了起来,“要我说啊,金童子,你不如就跟着你阿耶一块儿回北庭都护府去吧,听说你们曹家的儿郎生来就会打仗,你们不是那什么,都是天上的将星下凡么?”
“你那堂兄,不是说是十岁的时候就上战场了么?他首战就告捷了,斩下了敌方将领的人头,接着不到十三岁,就已经立下赫赫战功,让整个大雍朝都为他疯狂不已,还有无数诗人给他写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