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挠了挠脑袋,先是困惑了那么一下子,然后他仿佛觉得湛兮和太子是在玩一样,哈哈哈地扑了过来。
“你们是冷吗?还是你们在玩啊?”二皇子笑眯眯地从太子的身后抱住了他,“我身上热呀!阿娘说我生来就热乎乎的,来,我温暖你们两个!”
湛兮大笑不止,长臂一伸,将二皇子也一块儿抱进了怀里。
前边被湛兮抱着,后边又被二皇子抱着的太子:“……”
他的脸红了,暖,确实好暖,但是——
“孤要喘不过气来了,於菟,你快撒手!”
北庭都护府,傅府。
天色不早了,花抱香提出要回府去。
正好,傅桧柏页顶不住叶红梅的阴阳怪气了,立即就说道:“表妹,我送你。”
花抱香笑嘻嘻地说:“还是别啦,表哥你好好陪着嫂嫂吧,我啊,就不当这个讨人嫌的啦,那我先走了哦……”
女子娇俏活泼的背影已经消失不见,而傅桧柏却还在痴痴地站在原地望着。
见状,叶红梅就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冷笑:哼!此人有如此精湛的演技又如何?也就能在愚不可及的花抱香面前,和她装一装恩爱夫妻罢了。
而在外头,哪怕他有那么好的名声,曹大将军却依然更喜欢那一位连成家都不愿意成的折可克小将军。
就连这一次曹大将军身体不适,匆忙要回京城,同等级的将领中,却也只带上了折可克小将军,而不愿意带上他傅桧柏。
由此便能看得出来,在曹大军的眼中,究竟谁才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了。哪怕世人都说他俩在曹大将军心中是一样的,但是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不一样啊……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不过……叶红梅忍不住苦笑,这个男人的心狠和阴谋诡计,与他的表演艺术一般的精湛。
他居然懂得祸水东引,懂得让鹬蚌相争,自己好渔翁得利。
他想要说动广平侯,使计怂恿远在京城的那一位曹小国舅到北亭都护府来。
届时那位曹小国舅,就会发现,在北庭都护府,这折可克将军已经在曹大将军的面前,顶替了他的位置。
想必那等骄傲地活在富贵窝里,周围的人都是围绕着自己打转的曹小国舅,是无法容忍此事发生的吧?
到那时候,曹小国舅只怕就要和折可克小将军水火不容了。
无论到时候这两方究竟是谁死谁活,还是两败俱伤,得益的……都只是他傅桧柏。
思及此,叶红梅脸上的嘲讽就越发浓郁了。
傅桧柏好像终于从痴痴望表妹离开的背影中反应过来了一般,他回头,脸上再无方才演戏时候的半分温情。
“事情你是交给谁去做的?你不会真的企图说服那广平侯替我们办事吧?”
“夫君放心,”叶红梅垂眸冷笑,“我们当然使唤不动广平侯,不过拉一拉他这一张大旗还是可以的,夫君不必特意试探我,我还未曾蠢到那般地步。”
“这样最好。你是交给谁去做的?”
“吕弟。”
“吕弟?”傅桧柏回眸看她,眼神锐利,“你叫得还挺亲切?”
“那不然我应该如何叫他呢?”叶红梅一脸的温情脉脉,语气柔情得仿佛能掐出水来,“是喊他的字,还是连名带姓地直接喊啊?嗯!?”
“不可理喻!”傅桧柏挥袖而去。
傅桧柏离开的背影,决绝而无情。
冬日的冷风呼呼地刮在了脸上,叶红梅原本还在倔强地冷笑,可是笑着笑着,眼泪就一滴一滴的从眼眶里滑落了下来。
他是一名儒将啊!君子仪态,优雅至极,风度翩翩,像是世人所说的……周瑜!
出嫁时,她叶红梅也曾满怀欢喜,以为自己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为自己谋求到了一个好夫君。
现在想来……那些人,只怕是周瑜的仇人不成!?怎地竟然如此辱没侮辱周公瑾呢?
叶红梅的心已经死了,她不在意这个男人究竟爱谁,不过这个如此羞辱她的男人却也并不比她好过,他甚至比她还要更加可笑。
他爱那表妹又如何?他痴恋、守候十几年又如何?
花抱香完全看不上他!
说来也是十分的可笑,叶红梅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根本就无法分清,傅桧柏对折可克将军的恨意,更多的是来源于他夺走了曹大将军的青睐,还是因为花抱香那个女人更喜爱折可克小将军,并且费尽心思想要嫁给对方呢?
皇都,紫微城。
“你是说,你找到了那掌柜,在他死了之后?”永明帝平淡地问。
鱼知乐恭敬地垂下了头:“是的。此人背后不知是何人,但其目的是诱曹小国舅到北庭都护府去……”
“继续说。”
“而他身死之地,就在距离曹将军带回来的将士们驻扎的军营不远处。臣一时不能判断,究竟是这掌柜的上峰在军营中……”
“还是有人在故意往军营泼脏水,意图混淆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