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尽管那个孩子很慌张,但也没那么大脸让柱送自己,小跑着就自己下山了。
留下锖兔站在原地深深叹息道。
“这种程度如果通过试炼,未来一定会死的吧......”
千岁能听得出来,这位说的完完全全是心中所想。
“那边的人,我已经发现你了,还要看到什么时候?”锖兔看向高处千岁坐着的位置,不等千岁有所反应,他一个闪身,就已经也站在了千岁坐着的树枝上面。
也亏因为带着两个孩子,千岁选的树杈比较粗,不然都承担不住两个大人的分量。
“你是主公大人提到过的鬼女千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锖兔看着千岁脸上的面具,把自己的疑问问出来:“你脸上的面具,是鳞泷先生做的吧。”
和富冈义勇不同,被鳞泷左近次养大的他要更喜欢自己的师父,将鳞泷先生当做亲生父亲看待,性格也相对而言更加爽朗一些。
身上倒是没什么杀气,想来鳞泷先生是不会给需要被斩杀的恶鬼准备消灾面具,面前的少女就算是鬼,也是不会伤害人类的好鬼。
千岁点头,这种明显瞒不过对方的事,她也不打算隐瞒。
“真是的,还带着两个小姐,这里对她们而言很危险,从这么多鬼的手中保护她们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啊。”锖兔从千岁身上感受不到威胁,他上前把雏衣抱到怀里,落地后放到地上,随后又把日香抱走。
轮到了千岁,看着一身不方便行动浴衣的千岁,锖兔想了想,到底还是以貌取人了,顺手也把千岁从树上抱了下来。
动作很干脆利索,没有任何多余的细节,随后眼神示意千岁跟着他走,锖兔已经决定先把人给送出去了。
千岁看了锖兔一会儿,觉得对方和鳞泷不愧是师徒,老好人的性格果然一脉相传。
鳞泷是因为长得太温柔才戴上的面具,当初面具摘下后千岁就一见钟情了。
也不知道锖兔面具下是什么样子。
但千岁想到锖兔的年纪,好奇心也就没那么重,还是个小鬼,她还是再等两年吧,现在的恋人就挺香的。
“我要去里面玩,不回去。”
千岁再次把雏衣和日香抱了起来,两个孩子不愧是耀哉的亲女儿,父亲以前喜欢跟着千岁出去玩,女儿们也觉得和姑祖母在一起玩很有意思,两个孩子动作整齐的抓住千岁的衣服表达立场。
“我不怕鬼,有雏衣和日香在,我也不会人被攻击。”
如果对方是个男人,锖兔大可训斥,动手把人打晕带走也可以,但奈何千岁是主公此次特意送信让他遇到后尽量照顾的存在,还有两位小姐在这里。
不能用强制手段,锖兔想劝说几句,结果听到了考生的呼救声,身形如离弦之箭一样离开。
本着有热闹自己也要凑的原则,千岁抱着曾孙女们跟在后面,两条腿都跑出了残影,也看到了鬼差点被斩首的画面。
为什么说是差点......因为同样赶到的悲鸣屿行冥拦了一下。
不是悲鸣屿行冥多爱护鬼,实在是他不拦的话,以锖兔斩鬼时利落到完全不会留手的动作,有多少他就会杀多少。
藤袭山的鬼是有限的,锖兔能杀的鬼是无限的,这些天要不是悲鸣屿行冥时不时阻止锖兔下手,考核结束,的藤袭山一大半的鬼都会死到锖兔的手里。
岩柱一点都不想研究怎么才能让鬼在自己的流星锤中活下去的技巧。
四年过去,都从考生当上了考官,锖兔这孩子下手怎么还是这么没分寸,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这里是藤袭山。”悲鸣屿行冥委婉再次提醒了锖兔一句,“此地的鬼是孩子们的磨刀石。”
可以用鬼磨刀,遇到恶劣的杀了也行,但不能把这些磨刀石全砸了。
“啊,抱歉,一拿起刀就忘记了这里是藤袭山。”
锖兔是第二次来当考官,去年的考核中,他就因为杀了太多试卷,被产屋敷耀哉找过去谈了一次话。
这次还特意和岩柱先生叮嘱看紧他,真令人苦恼啊。
跑过来的千岁蹲在地上观察那个差点被砍掉脑袋的鬼,藤袭山的鬼还挺可怜的,本来每年还能吃顿饭,结果自从产屋敷耀哉上位后,他们就一口饭都没得吃。食谱都被扭曲成了动物血肉,没什么营养,不能让鬼变强,只能勉强不死罢了。
原本令鬼期待的最终选拔也变成了催命曲,这些鬼光是想想会有柱过来守着不让他们吃人,鬼生就变得无比绝望。
罪魁祸首千岁看看皮包骨头的鬼,又看看被弟弟养的‘油光水滑’自己,非常没有诚意的感慨了一声:“真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