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随随便便出手一个小目标了,还缺这点儿富贵啊?”谭昭将邓绘撵开,这才回答宋嘉云的问题,“周叔颐,他叫周叔颐。”
“伯仲叔季,看来这周家取名字挺讲究的啊。”邓绘背起了无用的古代取名小知识。
宋嘉云听到熟悉的名字,脸上却没有什么波澜,事实上她已经三年没有见过这人了,就算再深厚的友情,也早就褪色了:“他是周家三郎,父亲是当朝御史大夫,他的大伯就是六部尚书之一的周尚书,周家确实是讲究人家。”
“如何讲究?”
宋嘉云不能久站,坐下来才从记忆里扒拉出来周家的讯息:“周家以诗书传家,虽未到世家的地步,但在京中极有名声,周老太爷当年在儒林很有地位,后来故去后,留下了不少人脉关系,周尚书还做过新帝的老师,虽然时间不久,但情谊颇深。”
“周家大郎也颇有才名,少时就受名师点拨,后来弱冠之年便中了进士,当年先帝在位时,对他颇为赞赏,甚至还将最宠爱的端华长公主赐婚与他。”
邓绘对于古代的认知多数来源于电视和书籍,一听便摸着下巴说:“这么一听,看来这周家圣眷很浓,现在正是朝中新贵,我没理解错吧?”
“差不多吧,但新帝只抬举周家大房,其他的周家人,当的最高的官就是周叔颐的父亲周御史了,但他性格过于耿直,在朝中得罪了不少人,估计是走不到高位的。”宋嘉云说完,对上谭大夫的眼睛,颇有些奇怪,“先生为何这般看着我?”
谭昭张口就来:“你这么能耐,那翼王居然半点儿官职都没有,到底是他太无能,还是新帝的心眼子太小?”
好家伙,这问得可真够直接的。
当然了,一个敢问,另一个也敢答:“都有吧,他太蠢,另一个又太精。”
“那周叔颐呢?”
“他啊。”宋嘉云略略停顿了一下,才开口,“他倒是个耿直的人,不喜文墨却被家里逼着读书,其实当初我和他相识,就是因为他帮忙赶跑了来劫道的一群土匪。”
“土匪?什么土匪?妹妹,你没事吧?”
宋馄饨这耳朵可真够尖的啊,光听到土匪这两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