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母当时大气不敢出一下,她就眼睁睁看着仙人把妖孽带走,而后天火再也不落,他靠着鱼塘的水,勉强捡回了一条小命。
“这些事,你跟其他人讲过吗?”
贺母立刻摇头:“没有,我哪敢啊!”要是让女皇知道贺旺生是妖孽,那她还把妖孽往宫里送,岂不是小命都要没了。
谭昭皱眉,虽然这逻辑讲得通,但细细一想,又实在生硬了些:“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既然是女皇选中的童男,官府就没有怀疑过他没死吗?”
“没有,那么大的火,人都能烧化了,还有人说他福薄受不起皇恩,女皇知道我们村子的情况后,还特意赐下金银让村子里人能在城里安家,所以村庄那边才荒了。”
毕竟能住到城里,谁喜欢住乡下啊,当时每家每户都能分到不少钱,可惜她后来赌没了,要不然现在应该还能剩点儿。
女皇这么好的吗?谭昭心里打了个问号。
“这二十年,女皇有过问过你们的生活吗?”
贺母摇头:“女皇陛下日理万机,怎么可能还会过问我们升斗小民的事!倒是里正很负责,知道我家和妹妹家关系很亲近后,还多分了二两银子给我呢。”
……听着更古怪了,不说这位女皇遴选童男的时机如此凑巧,就是非要六岁又不满七岁,这不是摆明了在精准寻人。
谭昭按下心头的猜测:“如今在位的女皇,可与二十年前是同一位?”
贺母瞬间就被问楞了,她想了好半晌,然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一个小老百姓,去关注这个做什么啊,女皇就是女皇。”
如果是幅员辽阔的大国家,升斗小民不知道皇帝老爷是谁算是情理之中,但西昙国笼共就这么点大小,贺母是连女皇遴选童男都知道的人,没道理不知道皇位更迭,一般这种事情,皇室肯定会对外宣布的。
很邪门,这个国家从上到下都很邪门啊。
“鹤道友,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鹤妄生当然在想六岁时的记忆,只可惜他仔仔细细翻了三遍,都没想起来自己被师尊带走时的模样,看来他想要弄出去的话,势必要回道宗一趟,但……真的还有必要弄清楚吗?
好像又没什么必要了,当他的根骨被斩断、臂膀上开出谷萤花时,一切就都没那么重要了。
“怎么不叫我小生哥哥了?我觉得还蛮动听的,以后就这么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