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偿的!以收购旧书的方式。
一开始高灿还有些犹豫,这样好像不大好。大哥和爷爷、奶奶知道了会不会说她?
程澜用解放思想鼓动她,说她这是有的放矢让旧书发挥更大的功效。不然以后不好意思再麻烦她帮忙找别的资料。
高灿思考再三,这才按程澜说的以原书三折的价格把习题册卖给她,试卷算附赠的。
不过,如果能多吴老师这个渠道那自然是更好。
谁还嫌学习资料多么?
她回头整理个清单给吴老师好了,省得寄重了。
在成都的这几个月,程澜可是真真切切体会到学习资料的巨大帮助了。
再有整体水平更高的老师讲授,她觉得自己进步巨大。
吴老师听说程澜去了一趟北京也来了兴致。很高兴的同她说起北京那些老小吃、老胡同。
“老师,我以后也打算考北京的大学。”
“嗯,加油!”
程澜又问起吴老师买到火车票没有。
吴老师笑道:“买到了,有个当年一起出来插队的知青。他就在成都附近的乡镇。这回也考上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
程澜便没再说什么,“那预祝老师一路顺利。锦程哥要去深圳,我应该会再多待一阵。”
吴老师点头,“说实在的,你和楚锦程都相当的能干啊。我除了拿工资,还真不知道怎么去挣外快。”
“每个人的脾气、秉性是不一样的。”
吴老师用自己的加重自行车送程澜回村子,让程澜坐后面。
等在楚家大门口下车他直接把钥匙递给了程澜,“楚锦程已经付过钱了,这车以后就是你们小卖部的。”
“哦。”既然是这样,程澜便接了过来
。
二手的肯定比新车更划算啊,而且时下的人对自行车那可是爱惜得很哪。
嗯,有辆车也好。这样她待在村里,要往县城跑也方便。
班车是真的有点难等,太少了。
楚锦程已经出来迎他们了。
程澜道:“锦程哥,这车明天送嫁要用的么?”
楚锦程点头,“我明天用了,给你骑过来。你这段时间先用着。”
地主家的花烛酒,跟普通穷人家的自然不同。
听说楚家找出了早年的花烛宴席的菜单,楚锦程用昔年黑市的人脉购入了食材,又去请了经年的老师傅来炮制的。
程澜吃过忍不住道:“这都可以去开餐馆了。”
已经赶回来的程卫东抬头道:“你要开餐馆?我帮你管理吧。”
他现在知道了林景南亲爹是大官,他自己也是排长,不敢再轻易来硬的。
但一听到程澜要开餐馆,立即就盘算开了。
“我说大师傅的手艺哪怕是去成都开餐馆都绰绰有余了。又没说我要开餐馆。”
这一桌、一桌都是按远近亲疏的关系坐的。
这一大桌除了七伯和七伯母,还有东叔和堂婶,以及程昶一家。
知道没人肯信自己被程澜打了,程昶也没再嚷嚷了。
这会儿看到程澜,他把头转开些,眼不见为净。
至于七伯的女儿、女婿,那是另外的桌子。
未嫁女和出嫁女坐的地方不同。
程昶的老婆韩娟问道:“澜澜,听说小叔考上军大了?”
她也不怎么信程澜把自己男人打了。就算是偷袭,她男人应该也不会吃大亏。
她也寻思着尽量缓和关系,因此找了个话题和程澜搭话。
“是的,他还托我月半的时候烧纸帮他告诉爷爷一声。三伯公,今年月半是老程家一起过么?”
这位是家里最年长的长辈了,硕果仅存。也是昕姐亲爷爷。
不过,不是每个老人都值得敬重的。就看三伯公一家当年对待昕姐和杳杳,她就很难法敬重。
但如果他要张罗这事儿,她在村里还是不能缺席的。
七夕之后五天就是俗称的月半。
三伯公道:“你能留到那会儿?”
“目前还不确定。”
三伯公摇头,“不一起过,之前十几年都不太敢过这个节,怕被人说封建迷信。”
程澜点点头,不一起过那她就自己祭祖。
这个话题很快略过,毕竟这是大喜的场所。也是话赶话说到那里她才随口一问。
之后韩娟再找话题,程澜就都是简洁的应付过去。
这可不是个善茬!
等吃过程澜跟着七伯回家。
东叔追了上来,“澜澜,打断骨头连着筋。咱们怎么说也比旁人亲些啊。”
程澜道:“是啊,所以小叔说要收拾你,我给拦下了。”
东叔的性子给他一丁点缝隙,他立马就能钻进来。
如果她真的拉扯他家一把,回头他就能仗着这个关系在村里作威作福了。
听了程澜的话,程卫东微微变了脸色。
林景南是省城大干部的儿子!要对付他确实容易得很。
他忍不住道:“你说你爷爷怎么当初也不留在部队里啊。”
“东叔,如果他留在部队里,没准就熬不过那十年了。而你作为近亲,搞不好也被小将们打残了。”
“不、不至于吧?”
程澜笑道;“邓政委的儿子都至于,你怎么就不至于了?所以,没出那样的事,咱们就偷着乐吧。至于如今,你也别想什么沾我光的事,
我这人记仇。就冲你上我爷爷屋里翻箱倒柜,又想拿我换彩礼钱,要不是你说的打断骨头连着筋,别说小叔,我都想收拾你!所以东叔,咱们还是相安无事就好。我这个人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你别把我惹急了!惹急了我真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