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程澜就在七伯家住下了。
过月半的时候七伯和她一起去给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扫墓。
这一天按老规矩本来是不用到墓前的,在家里祭祀就好。
不过她人都回来了,就还是来祭扫了一番。
一晃眼,爷爷走了四个月了。
七伯帮着她把杂草都拔了,中途东叔也跑来帮忙。
这回他没再提什么要求了,就是老老实实的帮忙。
算了,哪怕是想走长远路线,他来了程澜也领他的情。
爷爷在天之灵肯定还是希望他们能和睦些的。
“爷爷,我在林爷爷家过得很好。小叔考上云南的陆军指挥学院了。他在部队训练新兵回不来,特地嘱咐我来告诉您一声。”
程澜在爷爷目前交代了一番,然后把酒洒了。
七伯问道:“这个读几年啊?”
“读四年,出来就是中尉副连长。这样以后就可以走职业军人的道路。”
“那你潇哥要怎样才能去读呢?”
“第一、表现好;第二,文化考核过关。让他直接给小叔写信交流吧。”
七伯点点头。他自然也是希望儿子能做军官留在部队上的。
东叔小声道:“现在当兵哪有澜澜她们做生意赚钱啊?而且还有危险。”
七伯笑,“你倒是不记仇。”4月份的时候,程潇还打过程卫东呢。
“那都是一家子,我还能望着他去牺牲啊?”
七伯道:“我们一家都不是做生意的料,你嫂子也只能帮着看店。至于当兵,总要有人去吧。”
程澜其实听小叔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军营也不是一片净土。
这些上军校的名额背后也有猫腻。
除非是像他和高煜这种,有背景又实打实上过战场立了功的。不然都不是很稳当,搞不好要被人挤掉。
不过小叔也在军中,有什么门路该走动的,他就能为潇哥去办了。
几声沙沙声后,村里的高音喇叭响了起来,支书的声音传出来,“程澜,北京的林琅电话找你,速来!”
程澜把手里拎着的、装祭品的竹篮子递给七伯,加快脚步过去。
嗯,离得很近。
村支部如今就是她家房子,爷爷他们就埋在自家房子背后的小山坡上。
所以支书肯定没挂电话。
她一分钟不要就走到了。
“喂,林琅?”
林琅道:“澜澜,高家出大事了。”
“什么事啊?”
“今天是高大伯和舒阿姨的房子进册的日子,同时也是舒阿姨45岁的生日。我中午也跟着方奶奶去军区吃进册酒和生日蛋糕了,我正好休息。等其他客人走了,高煜哥在高爷爷跟前把舒阿姨检举了。我在他家客房休息,窗帘放下窗户没关严实就不小心听到了。我只跟你讲,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嗯,检举她什么?”
“检举她仗着是领导的儿媳,肆意插手人事调动、又干涉军乐团用人。之前军乐团有个借调进京的名额,本来怎么都轮不到王维娜的。她表现又不是多好。北京军区要人,那肯定几大军区的人挤破头都要来啊。因为舒阿姨插手,这个名额就落到了她头上。然后她要高考复习,又是舒阿姨去打招呼,那两个月没安排她的工作。这件事吧,其实下头意见很大。但没人敢到高爷爷跟前去说啊。高家二房、三房的人也没吭声。他就大义灭亲给说了。”
程澜道:“那高爷爷怎么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