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算清了也就见外了。反正程澜也确实不差那点钱。
她这会儿在柜台那里算着帐,盘算整个四月的收支。
对她来说,这生意是自己的,胡进也在旅馆上班,也就不存在什么婚假不婚假的。
日常过日子就是了。
反倒是胡进担忧的问了一句,“那么小的孩子就让他们跟着去歌舞厅玩啊?”
秦柳道:“怕什么呢?怕他们学坏,不会的。有那么多哥哥姐姐看着呢。怕他们受欺负,同样的道理也不会。什么都见识、见识,以后也不容易出事。不然硬拦着会更好奇的。”
胡进一拍脑袋,“忘了这是一群大院子弟了。唉,其实我真有点不明白现在怎么歌舞厅那么受欢迎。那么贵的门票都每晚有那么多人跑去。”
一张门票都够吃一斤半猪肉了。
秦柳笑,“听说女的不要门票钱,只收酒水费呢。我都想着哪天和程昕、小舒一起进去看看。每天忙忙碌碌的,我们也去开盘洋荤。你啊,别封建了。我问了小舒,她说交谊舞是社交场合一种非常高雅的舞蹈。从延安时期开始,我们的领导人就经常跳舞。总理就是舞林高手!”
再是放心孩子跟着程澜等人出去,俩当妈的还是去找舒姐这个见识广的问过的。
听她这么说才彻底放下了心,毕竟程澜他们一群人自己也是半大孩子来着,也是跟着流行走!
胡进道:“这样啊。这种舞蹈本身是很高雅的,但就怕有人乘机做一些不高雅的事。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再把楚锦程也喊上。对了,小舒好像年纪也不小了。”
他可是听人说了,有人乘着跳舞占女舞伴的便宜呢。
还有人根本就是抱在一起脸贴着脸,身子贴着身子。
也是因此,歌舞厅在一些人的眼中,才是不太正经的场所。
秦柳好奇的道:“你要给她介绍对象不成?”
胡进摆手,“她一个月起码一千多的收入,我认识的人离得有点远。不敢给她介
绍!不过我看她也是高不成、低不就。”
秦柳不以为然,“什么算高?你是不是还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想法?我告诉你,现在是讲资本英雄!小舒见多识广,等闲的人是入不了她的眼。好了,收摊子回家了。”
“哎,小柳,我们去看电影吧。就在外头下馆子,别回家做了。”
“嗯,也行。”
程澜一行人到了麻辣烫的门店,这还不到五点半就只剩下两张桌子了。
于是赶紧把两张桌子一起占了,合在一起才够他们这么多人坐。
这麻辣烫的桌面和火锅一样,是在桌面中间刨了一个圆形的洞,下头放炉子和锅。
众人点了菜,等到煮好一尝果然味道不错。跟常哥还有楚伯母做的各有千秋吧。
歌舞厅嘛,肯定是华灯初上了才会开始营业。
这会儿也急不得,便都安安心心的享用起了美食。
程杳担心弄脏了新裙子,讨了一条围裙围着,然后才开始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终于天黑了,大家去买票入场。
钱依然是统一交给林琅管着。吃麻辣烫她去结账,现在也她去买票。
王维汉吃得快,吃完便过来排着队了。看她过去便把位置让给了她,自己过来。
马丹阳去年此时说要蓄发,此时长发已经过肩。扎起来也是一大把了。
邱鑫泉和她开玩笑,“幸好你扎了头发,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们要逃一个人的票呢。”
马丹阳白他一眼,“真想逃票,该让你把头发也蓄长。”
邱鑫泉的妈妈是大美女,他从小长得像妈妈。
小时候经常被说生错了性别,要是生成个女娃娃,王维娜都比不过他。
他和马丹阳从小互损着长大,也不生气。
而且邱鑫泉从小的志向就是考军医大做妇产科的男大夫,常常自诩妇女之友的。
听了马丹阳说的不过哈哈一笑。
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一群二十郎当岁、头发半长的少年。
看也不看排队的人群,径直就走到前面去了。
林琅扬声道:“哎,排队——”
旁边有人拉拉她的袖子,小声告诉她这伙人不好惹。
而且还有些排队准备和女伴进场的带着女伴离开了。
听说有人在舞池里占女孩子的便宜,不会就是这几个家伙吧?
惹不起躲得起!
那几个插队的家伙听到林琅的声音再一看是个小美女,便晃悠到她面前,“排队,排什么队?”
还要伸手摸林琅的脸。
林琅一抬手给他排开了,十分清脆的一声‘啪’。
对方立即抬起手要扇林琅的耳光。
徐懋宁站了过去握住对方的手,把林琅挡在身后冷下面孔道:“排买票的队。道歉,然后滚到后边去排队。”
“嘿,小子,你想做什么?这是你的妞啊?”旁边又有对方的帮手过来了。
邱鑫泉、王维汉、马丹阳见状也赶紧过去,
一看可能要打架,其他人都站开了些。
程澜对林墨和程杳道:“你俩也站到边上安全的地方去。”
林墨点头,拉着程杳站到旁边的屋檐下去。
然后程澜顺手从旁边的花坛上捡了半截砖头就过去了。
她温良恭俭让了整整一年了。
如果有人动手,她可就不客气了!
她刚听排队的人说了,这几个简直跟小流氓一样。趁着灯光不亮,在舞池里占姑娘的便宜。
真是胆肥了啊,流氓罪可还没有取消呢。
等她拿着砖头赶到,徐懋宁等人果然和那几个小
流氓一言不合动起手来了。
对方人比他们多,平均两个打一个。
林琅的身手最差有点吃亏,程澜左右看看就拿着砖头直奔林琅的对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