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杳就从自己的包里翻出去年程澜送她的口琴,照着她刚跟人要的《年轻的朋友来相会》简谱吹给她们听。
程澜学吹口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但从小没什么玩具的程杳那段没上学的日子却是天天都在练习。
所以水平自然比程澜高出不少。她当真看着谱子就吹出来了。
旁边弹吉他的中长头发的年轻男人道:“小妹妹,你吹得很不错。可以往专业学音乐这个方向发展。”
程杳笑笑摇头不说话。学音乐、美术都是烧钱的专业,她不适合。
她在下铺坐下,擦擦口琴又开始吹别的。
程澜道:“杳杳,如果你真的
想学,回去我和你妈妈说说。学的时候烧钱,但等你学会了就赚钱了嘛。你看林琅阿姨学英语也烧钱,但她做翻译很赚钱的。你学好了水平足够的话,也可以去教别的孩子。多的学费应该都能收得回来。”
她话音没落,那个弹吉他的道:“你这个姑娘长得跟仙露明珠一样的,怎么说话那么市侩啊?”
程澜坐那儿,如果不是还有高煜在,这伙唱歌的年轻人肯定会找由头和她搭话的。
这完全就是能给人带来创作灵感的女神啊。
高煜朝那人看过去,“你是太平洋的警察啊?我们一家人说话干你什么事,要你来横加指责?你是家庭条件很好,衣食无忧吧。所以不知道柴米贵。人小孩子都知道,家里条件不好,学音乐太费钱,得为家长考虑。我们用接地气的说辞开导孩子,同你有什么相干?”
他是上过战场的人,发作起来气场很大的。
那个弹吉他的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程澜原本是打算自己怼回去的,结果高煜已经想连珠炮一样发作了。
她便没有再吭声。
高灵探头出来,看谁惹得自家大堂哥发作。
看到那个弹吉他的忽然‘哈哈’一声,“萧遥,原来是你啊。这又是装文青要骗哪家姑娘啊?哎,同志们,我跟这家伙是一个系的。他经常在外头骗吃骗喝,哄着女孩子拿钱给他花用。我提醒你们一下啊,别上当!这卧铺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上来的。”
周围刚才一起唱歌的几个年轻人满脸狐疑,但高灵已经当面锣、对面鼓,点名道姓的这么说了。
萧遥道:“高灵,你们这种出生就在罗马的人怎么知道别人奋斗的艰辛?你们就只会躺在长辈功劳簿上横行霸道,随意给人泼脏水。”
如今有些在外头名声不大好。可谓是一颗耗子屎,坏了一锅汤。
所以这些学生听说他们是,便有些脸色不大好看起来。
而且刚才高煜怼人也确实是有些凶巴巴的。
便有人觉得他仗势欺人,对他怒目而视起来。
高灵道:“是,我是。但我的身份又不是平白来的。我们家老爷子枪林弹雨的时候,你家长辈又在做什么?刚怼你的人是我大堂哥。去年你在各系坑蒙拐骗那些文艺女青年的时候,他在南疆战场上,中弹后差点就致残了。而且,我们刚才欺负你了吗?是你先口出恶言,我大堂哥才会怼你。而且他亮身份欺负你了吗?至于我,我不过是实事求是的揭穿你的真面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