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道:“我听到了,吃好吃的东西我也要去。还有,爷爷,我也会努力在北京买房子的。我自己买!到时候我也接爷爷你去住。”
之前他想着让姐姐跟着爸爸还有闫阿姨,他和妈妈去北京。
当时他是把妈妈的钱算上了,觉得买得起。
现在妈妈有胡叔叔、有妹妹了。她肯定不会再想去北京了。
但是他可以去北京当兵,到了一定职级也能分房子。他也能接爷爷去住。
林师长点头,“好,我等着住我大孙子的房子。”
程澜笑,其实林爷爷的职级,以后可以直接住干部疗养院的。
他说来住一阵,也就只会是一阵。
今天的宴席气氛一直不错。只要不是深仇大恨,谁也不会在这种场合捣乱。
一对新人很顺利的完成了婚礼。
过没两天,林景东回来道:“爸,你知道你去了楚锦程的婚礼,今天夏老板怎么试探我么?”
“那不关我的事。”林师长不在意的翻动报纸。
林景东看他问都不问,只好主动说道:“他怀疑咱们家在给澜澜还有楚锦程造势。”
程澜挑眉,然后问道:“我俩何德何能啊?夏老板居然把我们当竞争对手了。我可没想过能从他手里摘桃子。”
林师长道:“你要是能做得比他更好,其实不是不能去争取。不过,我看你志不在此。你看得更远!老大,你怎么回复人的?”
“我就说澜澜以后要考经管系,争取去财|政部工作。如今做生意就是一个社会实践。但是夏老板就怀疑楚锦程会是咱们推出去的白手套。”
林师长道:“他做得挺好的啊,怎么心头这么不踏实?”
林景东道:“我压着不肯签长合同,马司令也同意了。他可能也是有点呕,私下就跟我胡乱抱怨两句。拿这话真真假假的说。”
林师长笑了两声,“他才是造势,准备让咱们主动避嫌呢。不用理他,你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是了。”
“就是啊,我从来没想过要扶持哪个私人老板。我就希望能像战争年代一样部队自己做生意、搞后勤。这样士兵、军官日子都能好过些。”
林师长放下报纸一脸严肃地道:“没有红头文件,绝对不准乱动作!这个事情很严重。”
林景东点头,“知道!再说了,这个事又不是我能私下做主的,至少得老马或者他的继任者点头。我算哪个排面上的人啊?”
程澜在旁边默默的听着。如果部队自给自足,那确实后果很严重啊。
以前封建社会的军阀割据不就是这么来的么。
闫淑芬道:“你这个位置,真的只能两袖清风。”
程澜道:“大伯,我还是让您难做了是么?”
“没你他们也会找别的说辞的。而且,你做的生意真没什么把柄给人抓的。改革开放,堂堂正正做生意,也依法纳税了。不怕!你不做生意,我去年还买不起房子呢。”
几个人正在说着,外书房的电话响了,找程澜。
程澜接起来,刚‘喂’了一声,楚锦程的声音传来,“程澜,咱们有一批货被抢了。”
程澜心头一个咯噔,“人没事吧?”
他们是雇了退伍兵押车,还带着枪呢。这要是货被抢了,那人怎么样了?
一批货,成本价上万,确实不是小数目。
但总归还能挣回来。
要是人没了......
“受了伤,已经就近送进医院了。我现在立即买票赶过去处理,我就和你说一声。”
程澜蹙眉,小地主摆了喜酒还不到十天呢。而且他还要高考。
可她也没法去,她学业繁重也耽搁不起。
这又买不到机票。
“你等一下,我和大伯他们说一声。看能不能找当地公安帮忙追货。另外,想办法帮你买卧铺票。”
楚锦程道:“你不问一下损失了多少货啊?”
“还有剩的?”
“一多半都被抢了,剩了些特别笨重的。损失大概七八千,两个月白干了。而且,必须马上再进一批货,不然半个月后就会断货。但再进一批货,还得留备用金,咱们的现金流会成问题。你我都刚买了房,也拿不出多少钱来填窟窿。”
程澜道:“先就近在x山进货吧,第一次不能压货款是吧?现金流是一方面,也不能断了货。我大概能拿一千五出来。”
在修柏油路,成都进货是不方便了。而且绕路也会增加成本。
不然他们也不会全从广东那边走火车进货。
x山进货,不去想赚钱的事,先保证经销商那里不断货。
不然,他们肯定会跑去其他批发商那里的。
楚锦程道:“我能凑两千。那加上账上剩的,应该勉强够。我现在去事发地处理,你找林主任帮忙联系一下当地公安确实有必要。采购的事你回去处理还是再安排人?”
“你再安排个人吧。左右是去x山,自己又有卡车拉货。先处理了这两件紧急的事务,咱们再说下一步。下一步怎么进货也得好好商量才是。”
“好,那咱们再联系。”
书房门没关,程澜打电话的声音外头也听到了。
不等她开口,林景东直接道:“是在哪个地段出事的?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公安系统的熟人。如果没有,你可以试着给方姑姑打个电话。”
程澜把地段说了。万幸,有能联系到的熟人,不用惊动方奶奶她老人家。
林景东去找公安系统的熟人托人情了。另外还要买卧铺票呢,还得找铁道部门的熟人。
林墨起身倒了杯水递给程澜。
闫淑芬道:“你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
程澜道:“是啊。”正是手头紧的时候呢。
林师长也蹙眉,“这些人也太猖獗了。当真不怕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么?”
国家还没有完全从那十年的dòng • luàn里恢复元气,又出现了新的社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