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他们一起出去有个张女士十分的出众:模样好、学识佳。总理和她就走得比较近。出去勤工俭学的大多是十几岁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总理当时才22,邓政委才16。那个年龄的人容易非黑即白,觉得他打着勤工俭学的旗号出国,不忙着寻求救亡图存的革命真理却去搞对象是大错特错。就开了那么一次组织生活会议专门批评他。”
程澜瞠目,组织上管那么宽的?革命者难道不能处对象么?又不是当苦行僧。
看老头子停下来喝开水了,吕芳催促道:“然后呢?”
“总理说当时还没到那步。不过最后没和张女士走到一起倒不是因为被批评,而是发现彼此不是同路人。张女士只是革命的同情者,不是一个革命者。张女士参加过‘五四运动’、和他一起创办觉悟社、又一起赴法勤工俭学,但后来遇到挫折便退出了旅欧中国少年□□,专注学业了。她在法国一直拿到博士学位,回国后在大学任教。”
吕芳道:“那会儿邓大姐呢?”
“邓大姐在国内,她比总理小六岁多。”
程澜听到这里笑了一下,原来邓妈妈也比总理小六岁多啊。
“当时总理跟我们讲这个,就是让我们要找革命的同路人为伴。他和邓大姐一起经历了大革命失败后的□□时期,一起走过两万五千里长征......一路从年青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不是同路人是很难一起经历那么多风风雨雨的。”
高战清说到这里看了吕芳一眼。
他也有过遭难的时候,直接都下大狱了。吕芳和孩子们在外头苦捱等他。
而有些老战友的妻子,那种时候就选择了划清界限。
程澜听了这个故事好过多了。
是啊,后来有谁拿当年被批评的事说过总理了?
她只要在自己的领域做出成就,日后别人提到她更多就是说她的成就,不会动不动就联想到她曾经浪费粮食的。
程澜露出些笑容,“高爷爷,多谢您还特地开导我。那我就走了——”
不留下来打扰人家老两口了。
过几天老爷子71岁生辰,她再跟着高大伯和舒阿姨来凑热闹。
等舒阿姨过两天回来,她们也该去办过户手续了。
“行吧,让司机送你回去。”
下午没课,程澜直接回四合院了。这边还在改建,但不影响正常使用。
车库已经成型了,车子可以直接停进来。路边四个车位也是不够用了,严重制约生意。
另一边没修复的地方,目前是工程队用专用的施工遮挡的板子来挡着。
这样那些老旧破损的房屋就不会有碍观瞻了。
目前房屋修复的事停滞中,一个是因为钱不凑手,一个是因为图纸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