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现在把老虎一边的毛都给拔了,你们觉得,老虎会怎样?”
“老虎乃是兽中之王,如此欺凌,必然暴怒。”
“别说拔他毛了,即便是挑衅于他,他也必然张开血盆大口。”
马南风也想脱口而出,但仔细一想,似乎一下就明白了韩三千用这个比喻的真正含义:“盟主的意思是,咱们这次让围军吃了这么大亏,围军一定会暴怒之下,对我该落城发起攻击?”
“不仅仅是攻击。”韩三千摇摇头,正色而道:“而应该是最后的攻击。”
“换言之,接下来的一战是关系到彼此生死的一战,要么我们死,要么他们死。”
“所以,四位兄弟,我怎能不愁?”
“盟主多滤了。”马南风冷声一笑:“当敌军围困我该落城时,我等便已经知道,这必然有此一战,该来的总会来的,怕他个甚?”
“说的没错,打从当兵起,这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戏码哪一天又没有上演过?有何好担心的。”
“盟主你就放心吧,咱一众兄弟既然跟了你,那便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韩三千满意的看着四人,点了点头:“你们能为我韩三千说如此之话,韩三千心存感激。不过,韩某也正是和你们一样,把你们当成了兄弟,因此,我才更加忧愁。”
“若然,你们都只是我的士兵,那战场上死了倒也罢了,说句无情但又合理的话,沙场之上本就是你们这些士兵的归宿。可是,你们是我兄弟啊,我怎么能看着你们倒在我的面前?”韩三千说到这,不免有些忧伤。
他并非演戏,而是真情如此。
又或者说,韩三千这个人多少有些护犊子,成了自己的人后,韩三千这货就开始心疼起来了。
众人心中温暖,默默不作声,但眼中坚毅却已然说明了决心所在。
“我方才在想,他们会做怎样的反扑。”韩三千道。
“是四面攻城,以常规之法,还是兵行险招,猛攻我某一侧之门。”
“这一点,我没有想清楚。”
若是冥雨,必则稳妥之为,但谁人能料到她一急之下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兔子急了尚且咬人,更何况她冥雨呢?
而且,这中间还有一个变数,那便是裴固。
裴家能在魔族之地称霸一方,即便裴固没点本事,他手下也必有能人,自然,奇招也有。
“我有个疯狂的想法。”韩三千望向四位将领:“可以说,大家都是把脑袋放在钢丝上,所以,特意找你们过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