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既是做出了这般的选择,日后可千万别后悔。”淑妃讥声道。
她给了温月声机会,她永安王那条路已经堵死了,还开罪了景康王。
莫非以为恒广王会救她,笑话。
淑妃将要抬步离开之前,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向了她:“对了,你还不知道吧?”
“今日恒广王摔落下马的事情,本就是他自己一手策划。”
多年对手,淑妃不可能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德性。
在她的马场上生事,挑陆家兄妹,对手还是渭阳王。
其所想为何,简直是昭然若揭。
渭阳王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草包,萧缙如今丢了颜面,半步离不得自己的宫殿。
她和景康王不会蠢到在自己办的马球赛上生事。
此事还能够是谁做的?
只是恒广王这蠢货实在太蠢,所做之事被他们早早钻了空子,今日他本打算的只是摔落下马。
淑妃给他添了一道,让他断了腿。
可惜他那匹马只怕早早就喂了药,以至于那般踩了下去,也没让他变成个残废。
“他费尽心思将陆家兄妹牵扯其中,所为的不过是想要用陆家兄妹来对付章玉麟罢了。”
淑妃深深地看了温月声一眼:“以此看来,郡主大约只能自求多福了。”
“或者去看看渭阳王那个草包,究竟能不能护得住你吧。”
她说罢,讥笑一声,转身离开了这边。
温月声便是有才能,却也没有任何的宠爱和倚仗。
女子,最后到底是要嫁人的。
她除非今日嫁给了章玉麟,否则的话,今日这个仇,淑妃必会千百倍地讨回来。
但别忘了,便是章玉麟,也无法凌驾于皇权之上。
她走之后,温月声仍旧看着那一池的锦鲤。
谷雨看了几眼,忍不住上前道:“郡主?咱们要去宫中看看吗?”
“不必了。”温月声抬起头。
抬眼之处,乌云罩顶,分明是在盛夏里,却只是黑压压的一片。
她冷声道:“告诉章玉麟,保住叶秋云的性命。”
“是。”
淑妃急匆匆去了太和殿中,却在殿外被人拦住。
她神色微变了下,怒声道:“让开。”
然就在此时,却听得里面传来了皇帝暴怒的声音:“将梁文昊拖下去,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淑妃当即呆立在了原地。
斩首示众!?
那边,温月声系上了披风,赶在雨落下之前,上了马车。
她端坐在了车旁,手持佛珠,面无表情。
淑妃引以为傲的,就是皇权、皇族和世家身份。
那就让她好好看看,梁文昊是怎么被这些东西杀死的。
马车缓缓前进,谷雨打开了车窗,忽而有一张宣纸落在了面前。
宣纸上赫然写着一排血红的大字——梁文昊血债血偿。
背后署着一连串他后院中女人的名字。
字字句句,皆若血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