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郎道:“六姐,那你猜,最后谁做了正妻?”
叶碎金道:“章家?”
当时入城他们就是被迎入了章家的宅子。四家虽差不多,章家似乎财力上更强一些。他家的宅子是县城里最好的。
十郎大笑:“六姐你可猜错啦!”
叶碎金:“咦?”
九郎道:“是钱家女儿为正。”
叶碎金回忆了一下,上马四个老岳父,钱家那个看着比较老实,不怎么说话,财力上似乎也弱一些,排座位的时候也是坐在末位的。
“怎么?”她也生出了如大多数人一般的思路,“钱家女儿是特别好看?还是生了儿子?”
九郎十郎都道:“那不知道了,应该是生得好看吧?”
“并不是。”段锦这时候进来。
“咦,你又知道?”十郎过去勾住他肩膀,“知道就快说。”
段锦道:“谁叫你两个跑得这么快。”
他告诉叶碎金:“我问过周兄了,是因为,只有钱小姐是真的钱小姐。”
九郎、十郎一头雾水。
叶碎金顿时了然,道:“云飞脑子清醒。”
乱时,义子、义女这种东西满天飞,各有用途。
当时四家为了稳住周俊华,又怕分赃不……咳,不是,又怕他偏向哪家,那家借势起来,鱼肉旁家,于是各给了他一个女儿。
这其中,只有钱老爷老实巴交,拿了亲生的女儿出来。
其余三个,一个是府中的丫鬟,一个是同族的贫家女儿,一个是寄居的孤女。
周俊华都娶了,平时看着没什么分别。真到这时候,他心里自有计较。
顶着其余三个的哭闹、抓挠,还是决定以钱家女儿为正妻。
叶七叔从上马归来,叶八叔也卸了权知内乡县的差事。
孙向学在穰县县令的位子上坐太久了,叶碎金把他挪到了内乡去。
新的穰县县令不是旁人,是十二娘的老师陈先生。他在叶家堡许多年了,以前帮着打理田产,处理各种纠纷、诉讼之事。
如今乘风而上,叫多少人羡慕。
叶五叔还在唐北堡。
因为坞堡改建还没完成,冬日最冷的时候没法动工了,年后暖和些,还要继续开工。
但比阳送过去大批的劳力,想来到时候很快就可以完成了。
唐北堡是驻军之地,叶碎金十分重视。
邓州这边一些人事调整完之后,叶碎金正式把治所从叶家堡转移到了比阳城。
唐州这边,方城令是秦怀鲁,他是县丞出身,在方城做的不错。流民之事,皆能理得顺。新户百姓,有了过冬的赈济,日渐安定。
上马有何舟,他是做老了的,不用担心。
慈丘的袁令颇得叶碎金喜欢。她难得喜欢什么文人,将袁令调到了比阳城。比阳在刺史之下设县,袁令上任,民生、刑名、钱粮都是他的职责。
大城与小县略有不同。小县城县尉带着几个衙役便能维持一县治安。大城里另有巡街使,设了武侯铺,掌管治安。
但于袁令来说,从小县到大城,无疑是一次飞升。
桐柏暂时不动,平氏原是桐柏之下的镇,叶碎金立了县。
又把新野从穰县分出来,和唐州这边的湖阳合并,也立了县。
便有了许多空的新职位。
招募良才,许多人踊跃自荐。
很快,就到了二月。
她唤来秋生:“去一趟河口吧。”
得去得勤点,这样,她这边有人去了,赵景文就不必派人过来了。
否则,邓州如今的情形若被赵景文知道了,以赵景文审时度势的能力,叶碎金还真怕他颠颠地跑回来。
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