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揶慢慢转过头,漆黑双目透过狭小的洞口,直视外面那只有着人头蝎身的丧尸。
头部剧烈的疼痛似乎更像是惹人疯狂起来的催化剂,她的眼白染上密密麻麻的血丝,像是三天三夜没有合眼的失眠者。
脑子里响起之前一直传入耳中的声音,那是兰博先生在拼死地呼喊。
唇瓣微动,安揶对着另一侧的兰博喃喃道了句:“谢谢。”
男人一顿,只听她继续说着:“您休息一下吧,先生,剩下的,就交给我。”
那声音沙哑,带着刚从昏迷中醒来时的不适和朦胧。
她是被强行叫醒的,因此精神到了一种即将崩溃的地步。
然而不醒不行。
在超越身体极限之后,再度强行睁眼,身体内的五脏六腑似乎都有种灼烧的感觉。
[你可以吗?]ares问道。
“不是可不可以,”安揶慢慢站起身,漆黑粘稠的液体像是一副液态额装甲,逐渐包裹住她的身躯,“而是不得不。”
漆黑夜晚,狂风大作,云雾遮掩住冰冷的月光,在这寂寥残虐的沙漠里,狂妄地叫嚣着死亡。
“还能站起来吗?”最后一只丧尸倒地,安揶抽出长刀,上面沾染的丧尸液体在下一秒便顺着刀身滑落在沙地上。